应轻烛一噎,也是他被郁止带糊涂了,硬朝着那“娶他为妻”去想,竟忘了阻止得了娶妻,却阻止不了纳妾
。
“不如,咱们让盈风暴毙”老鸨建议道。
应轻烛皱眉,“如此一来,杨柳居不保。”
老鸨又想,“那咱们要不让应王世子”她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其意思不言而喻。
应轻烛仍是摇头,“不行,若他死了,无疑是给了应王造反的名头和机会。”
这不行那不行,老鸨也没了辙,思来想去,犹豫道“既然如此,咱们要不让那位世子坏了身子,再起不来”
应轻烛面色一僵。
老鸨察觉异样,关心问道“主子,怎么了”
应轻烛摇头,“无事,此事待我想想,容后再提。”
他才不敢说自己已经给那人下了药,然而偷鸡不成蚀把米,自己也阴差阳错喝了茶水。
接下来十几日都要不能人道。
这种丢脸的事,怎么能告诉别人
至于郁止会不会察觉出异样,以为是他做的
呵,那种被推了一掌就吐血的病秧子,真的起得来吗说不定他的药对那人根本是无用功
郁止走在街上,华服玉冠,衣冠楚楚,容貌昳丽,气质出尘,引得无数男女悄悄注视。
然而郁止都未曾放在心上。
他几乎是漫无目的地走的,宛如行尸走肉。
此时此刻,他仍未彻底从上一世的后遗症中摆脱。
只觉得一闭上眼便是那人在海中悄无声息的模样。
若非定力好,他早就压制不住情绪,身体暴动,再次晕厥。
原主这具身体确实太弱了,情绪一激动便承受不住。
即便如此,原主竟然还整日流连花丛,没有死在女人身上真是他此生最厉害的事。
原主身为大楚唯一的异姓王应王嫡长子,自小被封为世子,送往京城为质。
在应王的刻意放纵,在皇帝的有心引导下,原主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年纪轻轻便吃喝嫖赌样样精通。
应王当他是弃子,皇帝当他是棋子,一个用来稳定帝心,一个用来刷名声,将计就计。
原主也是个真正的锦绣草包,以至于当应王起事时,皇帝拿他威胁,无果后泄愤杀死。
废物又短暂的一生,就这么草
草结束。
也因此,原主的愿望是做一个有用的人,至于如何有用,并未具体说明。
但此时郁止认为最重要的不是研究原主的愿望,而是找人看一看自己的身体。
他感觉到体内虚弱无力,想来原主不仅是头脑空空,见身体也残如败絮,也不知能撑到几时。
若是原剧情中的应王造反没有到来,原主也会死去,成为应王造反的契机。
郁止来到附近的一家医馆,找大夫诊脉。
大夫还从未见过这般好看的男子,对郁止态度很好。
然而当他开始诊脉后,他便后悔了。
他这是又碰上哪家后院的阴私事
虽然不想碰上麻烦,可当麻烦已经碰上时,他也避无可避,只得道“公子平日里吃食上可要注意,一些看似无害的事物放在一起,便成了有害长此以往,恐于寿数有损。”
大夫说得委婉,然而重点却一个不落。
这是指相克的事物吃多了多年,身子破败,恐怕要英年早逝。
大夫能说到这一点,已经是有心。
可英年早逝吗
郁止眸色深了深,不知在想什么。
当他付了诊费要离开时,又听大夫犹犹豫豫地愧疚道“公子,您这身体误食了一些隐秘的药物,只怕将有十数日清心寡欲,不过,公子体弱,清心寡欲也是修身养性,对身子好。”
郁止“”
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然而看着大夫认真的模样,他便知自己未曾听错。
大夫的意思是,他吃错药,导致他要被迫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