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社的副社长看不惯陶浸,你跟陶浸关系好,小心他也看不惯你。
陈飘飘对此有两个疑问,第一,话剧社的副社长是谁?
他的看不惯有什么实质性伤害吗?又不是x战警里的镭射眼。
第二,齐眠明知自己喜欢陶浸,竟然还只是用“关系好”来形容形影不离的俩人。
她真的,直得难以想象。
另一个好消息是,经过陈飘飘的不懈努力,社交平台账号的粉丝终于上了两千。代价也有,没那么专注学业的陈飘飘补课补得要吐了。
现代社会的“头悬梁锥刺股”,生在挑灯夜读的考试周。宿舍楼里灯火通明,桌子椅子都搬到楼道里,皱脸背书的同学们仿佛老了十岁,桌上叠满各种buff,咖啡味儿和红牛味并重,甚至还有风油精往脑子里钻。台灯下悬着“逢考必过”的锦囊,电脑桌面也在作法。打热水的,打电话的,都少了很多。
齐眠顶着眼袋推推陈飘飘的椅子:“我过一下。”
陈飘飘把椅子往前拉,腾出地儿。
“你要说,你过。”齐眠攀着她的肩,阴森森的。
“你过。”陈飘飘从善如流。
“亲人,”齐眠拍拍她,出去上厕所,“你也过。”
都在同一个大学,智商差距想来不是很大,但相比之下,陶浸特别有学霸范儿,这体现在她能一边参加话剧展,一边应付考试周,还能松弛地谈恋爱。
陈飘飘在复习时听到敲门声,小马进来,递给她一杯奶茶:“你老公让我给你带的。”
当时宿舍有人,小马不知道陈飘飘出没出柜,自认为打了个绝妙的掩护。
还能“调戏”一把陈飘飘。
果然,学妹脸粉粉的,声似薄烟地接过来:“谢谢。”
“老公?”小马走后,安然竖着天线转过来,把耳塞摘下。
这耳塞质量真差,陈飘飘想知道是什么牌子。
“她们宿舍的学姐,梯子,姓龚。”陈飘飘插吸管喝奶茶,“有时也开玩笑叫她‘老龚’。”
原来如此。
第二天,安然挽着陈飘飘去上课。这门课调了时间,就这么刚好,上一节课是陶浸她们班的,大概是拖了堂,有学姐在讲台那里问老师拷讲义,安然她们进教室,在后排坐下。
前一排,11o5的几位学姐填完表格,交给班长,站起身收拾东西。
陶浸先看到陈飘飘,侧脸对她眨了眨眼睛,陈飘飘捧着脸笑,又低头转一圈手中的笔,俩人都没打招呼。
安然忽地靠过来,指指梯子,对陈飘飘小声蛐蛐:“帮你带奶茶的老龚,是她吗?”
……
话正好插在嘈杂的缝隙里,挺招耳朵。
陶浸一愣,梯子也一愣,小马收拾书包的动作停下来,怀疑地盯着梯子。
“……”梯子百口莫辩,对着空气嚼两下,转身问陈飘飘:“啥?”
谁老公?
陈飘飘摇头,转笔,低头,看书。
安然见情况不对,没好再说什么,甚是乖巧地把课本拿出来。
11o5的学姐们离开,陈飘飘的课桌边缘漫过雪松的香气,一只熟悉的左手探过来,食指在陈飘飘的课桌上不轻不重地点三下。
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