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還挨著高等學府。
穿過偏門,人影憧憧的神社附近是手水舍和留願的繪馬掛。
櫻和甚爾都沒有需求,粉發混在梅花間的少女便指指後面的殿閣與庭園,指揮起來:「走吧走吧,穿過去似乎還有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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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完太鼓節目,他們又逛了大大小小的各種店鋪。
現下是甚爾被櫻派去買合格甜酒。
旭日當頭,呼出的氣體不再如清晨般花白,甚爾站在甜酒攤前,顯眼的身高使得他在等購隊伍中鶴立雞群。
好像是從公寓的門被合上時,他就處在了一個不清醒的狀態,外套兩邊的口袋裡各自裝了個飽滿的蘋果,受著地心引力影響而下沉的重量在告訴他這不是夢。
「甚爾!」
而這場看似虛無縹緲的夢境的製造者,正在呼喊他的名字。
聽到櫻的聲音後,甚爾馬上轉身,靠著頗佳的眼力看到了急切向他跑來的少女。
一手握著手機,圍巾纏繞下的臉頰和鼻尖微紅,可櫻卻面露不堪,當甚爾離開身前的隊伍大步迎上對方後,只聽道:「高專一年級的學生出事了,我得回學校!」
沒有什麼可猶豫的:「我送你過去。」
櫻搖頭拒絕,有些微微濕潤的眼睛望過來:「我自己過去就好……抱歉,明明是我約你出來的。對不起。」
「……」
那兩個蘋果的重量,仿佛在此刻轉移到了他的心臟上,供氧的度在變慢,就連最基本的呼吸都變得沉悶無比,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了又松、鬆了再握緊。
櫻:「那我——」
這不是夢。
甚爾向前一步,握成拳頭的右手置於櫻的腦後,輕輕地鬆開覆上。
他聽到自己在說:「你不用向我道歉。」
「……我在公寓等你回來。」
第18章
學習醫療忍術的契機發生在上忍校後。
塵封數年的春野家被蒙了層灰,當櫻決定搬回去住時,她開始頻繁來往於這裡與波風家之間,用著大量的空閒時間打掃衛生。
也是離宇智波族的地址不遠,偶爾便有來幫忙的一群人結伴到佐助家做客吃飯的場面。
玖辛奈會和佐助的母親宇智波美琴坐在緣側上閒聊,看櫻跟著鳴人、佐助齊心協力去挑戰鼬,然後三人被依次拍頭以作戰敗。
佐助的父親比較嚴厲,屆時就是要點評一二,結果每次都會被在場的鳴人作亂而不得不選擇罷休,黃毛小鬼比劃個鬼臉,就一手拽住佐助一手拉起櫻,帶著身高大差不差又同樣渾身是泥的倆人蹦蹦噠噠跳出了院子。
身後玖辛奈扯著嗓門大喊:「鳴人,你給我滾回來!」
說起來,櫻的性格也是受這位血紅辣椒——漩渦玖辛奈——的影響頗深。
其實也沒用太久,很快櫻就獨身入住了自己已故父母的舊居。
波風水門和玖辛奈起初有些擔心,於是勒令鳴人在放學後跟著櫻一起訓練,以及到春野家作伴寫作業,聽起理論課就眼冒金星、心甘情願做小測吊車尾的鳴人揚言不能自己一個人受苦,於是在撒嬌、威脅中軟硬兼施地把佐助也薅了過來。
可實際上痛苦坐牢的還是只有他自己,或抓耳撓腮、或昏昏欲睡的笨蛋坐在中間,左邊是捧著家族捲軸學習忍術的佐助,右邊是翻看從舊宅里找出的醫療忍術的櫻。
這些好像都是她母親春野芽吹留下來的。
起初看不懂的地方有很多,靈機一動就想到帶著書去學校找擁有血繼限界的雛田,日向一族的白眼能洞察一切。櫻比比劃劃開始追問哪個哪個穴位在人體上的具體位置,惹得雛田都被迫地惡補起了相關的知識。
就這樣當作了課外讀物或興般的自學了三、四年。
直到有天,櫻父親的學生、也就是她未來的帶隊老師卡卡西來串門探望時,突然說:「小櫻要不要成為醫療忍者啊?」
櫻也恍悟:「原來這是會被特別劃分出來的忍者類型嘛。」
「醫院裡的一些醫生就是醫療忍者哦。」
「那我畢業後還可以按常規流程去結成小隊嗎?不會被編制到醫院裡去吧。」
死魚眼的卡卡西:「你們三個小鬼還真是膩歪。」
「……不要像大叔一樣去感慨別人的青春!而且醫療忍者不會變成出行任務時,小隊裡同樣需要受到保護的對象?如果會拖累別人那就算了。」
「哎呀,年紀輕輕就這樣好強,未來做你們帶隊老師的人還真是辛苦。」
一語成讖。
櫻確實在心裡偷偷有覺得,在建立第七班之後的幾年中,不幸成為他們仨帶隊老師的卡卡西是越發的心力交瘁了。
這些是題外話,回歸正題。
受四代火影的弟子旗木卡卡西引薦,以及櫻自身最吃香、走得開的火影遺孤的身份,再加上內在所擁有的至關重要的天賦與堅韌性格。
總之,她成為了木葉三忍之一綱手的弟子,正式踏進了成為體術怪物與醫療忍者的大門。
一經數年,已十五歲的櫻輾轉於綱手與大蛇丸之間,跟前者學習醫療忍術和怪力體術,跟後者鑽研宇智波一族的寫輪眼。沒辦法,實在是因為宇智波止水的萬花筒寫輪眼快行將就木了。
焦頭爛額的櫻想起待在暗部的鼬,似乎也在前不久的任務中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