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很認真地觀察過人類,萬一少變了點東西出來,豈不是很麻煩?」
他眨巴著眼,很認真地教育祁郁,「我們使用變人法術的貓咪最注重的就是學術精神。」
「要認真,嚴謹,誠信,不能出現模糊不清的概念錯誤。」
祁郁默默掃了一眼對面人頭頂那對撲棱撲棱抖得很熱鬧的貓耳,「……」
嗯,很嚴謹。
「好啦,」中意扒在沙發扶手上,望眼欲穿,「你快一點。」
看完還要吃飯呢!他可太久沒吃過糖醋小排了。
這大概要算祁郁前二十四年的人生里最難忘的一幕。
——他的貓咪趴在他面前,興致勃勃地計劃看他脫衣服。
實在是……太拷問良心了。
祁郁想著,嘆了口氣,伸手卡住中意的下巴,將後者扭了個方向。
「不是說了,看了就要負責?」
他微微俯下身,聲音落在中意的耳邊,低低的。
「還要以身相許。」
「這會不怕了?」
「……」中意抿著嘴唇,頭後仰著躲他,「摸了才負責。」
「我只看看,不摸。」
祁郁:「……」怎麼聽起來莫名有點渣呢?
「看了也要負責。」
他捏了捏中意的臉頰,指腹貼著那一小片光滑細膩的皮膚,很輕地蹭了一下。
「這是什麼道理?」
中意一雙眼瞪得滾圓,萬分不可思議地控訴,「你怎麼可以這么小氣?」
「我家的道理,」祁·小氣·郁眉尖很輕地挑一下,理所當然地回復,「答應以身相許才給看。」
「……我不喜歡你了。」
談判破裂,中意氣咻咻地撥開他的手。
「那你也不可以摸我。」
「摸了也要負責。」
「這樣嗎?」祁郁先是一怔,隨即情不自禁地彎了彎眼,「那好啊,」
他的手指落在那對毛絨絨的貓耳朵上,心情很好地揉了揉。
「我負責。」
說得跟結婚誓詞似的。
中意拍蜘蛛似的拍開他的手,很警惕地跳到了沙發的另一頭。
「祁郁,你是不是在占我的便宜?」
貓貓覺得這話聽起來很不對勁。
「是呀,」當事人笑眯眯地回應,渾不在意道,「被你發現了。」
「那你呢?」他問,微微低下頭,聲音裡帶一點輕微的笑,「願不願意被我占?」
「小貓咪?」
除了剛撿回來時,他很少這樣叫中意。
好不正經——中意不大自在地揉了揉泛紅的耳朵,在心裡悄悄地嘀咕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