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少年郎躲进就近的一间厢房:“秦教主真不怕你死在这儿啊!”
“卧霞寺生的事难道和我有关系?”
“你怎么招惹上了柳太渊那老匹夫?”
“我哪招惹他了!!柳太渊的儿子死在醉春楼,连带着怨上我了!”
旋即又说了下和老者那场战斗。
刘琦大吃一惊:“你杀了他?!你小子不是才四品吗?”
沈鲤显摆道:“刘大哥啊,有些人生来便注定不凡,那老头比我境界高又有何用?空有境界,碰上小爷,算他命不好,该死。”
“行行行,你厉害。循王在卧霞寺散播是你刺杀了太子,另外,柳太渊一心一意要杀你,这老匹夫安排进卧霞寺不少高手等你自投罗网。”
刘琦忧心忡忡说道。
厢房内躺着一个死去多时的老和尚,两人也不嫌弃,坐在染血上椅子,抓过茶壶倒了两杯水,咕咚咕咚喝进去润润嗓子。
沈鲤气道:“刺杀太子,与我何干?循王真会栽赃嫁祸。”
赵汝愚安排他随太子车队前来卧霞寺,循王又传扬是他刺杀了太子,假设循王做成此事,赵汝愚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看似嫁祸少年郎,实则循王目标非常明确,就是如今在南吴庙堂呼风唤雨的赵汝愚。
“快走吧,别待在卧霞寺了。”刘琦又倒了两杯水,“若非你这里闹出大动静,我过来看看,还不知道你小子搁这儿胡作非为呢。”
“啥叫胡作非为啊,刘大哥,你得讲良心!对了,你咋知晓是我?”沈鲤好奇问道。
他戴着上等面具,变换了一副模样,刘琦却一眼认出是他。
指着面具,刘琦喝完水,打个饱嗝,“这副面具是我做的,赵先生拿去交给宋婉如,老子寻思着你小子和宋婉如说不清道不明,她只能将面具给你。”
“别瞎说啊,小爷跟好姐姐之间清清白白。”
“清清白白个屁,不是你半夜摸进人家闺房的时候了?”
“……”
“刘大哥,闲言少叙,直说了,秦姐姐命我到此参战,我不可能走。”沈鲤摊手。
刘琦咬牙切齿:“事后老子非得找教主说理去。”
少年在星宿教内人缘极好,属于人见人爱类型,加上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纵然如刘琦这般手段毒辣、城府极深的杀手,同样愿意保护他。
“唉,一转眼,你小子长这么大了。罢了,罢了,多经历些厮杀,也能助你今后行走江湖顺遂一些。”刘琦叹道,好像少年郎是他的黄花大闺女,马上嫁人,正所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刘大哥,循王和柳太渊成敌人了?”
“不,对星宿教或者赵汝愚来讲,敌人是循王以及追随上一任住持的叛僧,于你而言,循王、柳太渊、叛僧,全都是敌人。”
“循王不是自己人吗?”
“谁告诉你循王是自己人的?”
“曹诩。”
“谁啊?没听过,循王从来不是我们阵营的,他其实是吴主制衡朝堂的棋子!”
沈鲤颔,如此解释,一切说得通了。
曹诩的存在,便是充当两面三刀、口蜜腹剑的墙头草,谁给他的好处大,给谁干活。
“兰贵妃安全了吗?”
“在山顶密道躲着。”刘琦指了指。
起身。
“好了,我得走了,尚有几个人没杀。你小子一定注意安全!打不过就跑!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