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連幫林硯殊倒了一杯茶,動作輕柔,說出的話卻像是九月的寒霜,冰冷刺骨。
被他一提醒,慕容燁立刻就站了起來,「目連兄說的不錯,現在的丞相府可以說是孤立無援,朝中沒有人會幫他,本殿這就回去安排。」
說完,便匆匆離開了臨江樓。
他一離開,目連立刻就坐到了林硯殊身邊,一把將人拉進了懷裡,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肢,「老婆。」
林硯殊坐在他的腿上,微微仰著脖子,任由他在自己的脖頸間又親又咬,雙手抓著他的肩膀,聲音顫了顫,滿是無奈。
「別隨時隨地亂發情。」
目連不滿的狠狠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直到嘗到淡淡的血腥味兒才鬆開,柔軟的唇瓣輕柔的擦過牙印。
「這怎麼能叫發情呢!寶貝說話也太不好聽了。」
林硯殊眉頭都沒皺一下,雙手緊緊的抓著他的髮絲,嘴上這麼說著,卻沒有絲毫要從目連身上起來的意思。
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軟綿綿的倒在他的懷裡,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他的頭髮。
「好了,別貧了,等這件事結束我們就離開,京都一待也有好幾個月了。」
「好。」目連對此自然沒有任何意見。
這件事果然如同他們猜想的一般,房弘康被下旨處死的當天,房語棋所做的事情全部都被人扒了出來。
之前那些不敢反抗的百姓,紛紛站出來說著房語棋這些年來所做的惡事。
朝中果然無人為丞相府求情,皇帝一直覺得丞相府勢大,卻苦於沒有辦法除去,這件事如同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
直接將整個丞相府抄家流放,慕容燁準備的東西就派上用場了。
一份通敵叛國的書信從丞相府的書中搜出來,房文彥這段時間為了兒子的事情奔波,根本就沒精力去關注府內,自然就被慕容燁鑽了空子。
丞相府全家被滿門抄斬,在朝中根深蒂固的房家,就這樣突如其來的倒塌了,沒有留下一個活口。
伴隨著房文彥這個龐然大物的翻台,還牽連出了大大小小許多的朝中官員,一時間整個京都血流成河,人人自危。
不過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京都已經有二十幾個官員被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
而這些空出來的位置,也急需要的人才補上來,慕容燁想推薦林硯殊和目連,卻被兩人一口拒絕了。
「為何?人人不都希望得到榮華富貴嗎?你為何要拒絕,以你們二人的才能不入朝為官,簡直就是浪費。」
目連搖頭手指緊緊的牽著林硯殊的手,「多謝七殿下的厚愛,我對權勢並無嚮往,對我來說這世間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比的上和殊兒在一起的時間。」
慕容燁望著目連含情脈脈看著林硯殊,嘴角微抽,他沒有喜歡過人,不是很懂這種感情。
但他也知道人各有志,他既無心於此,他也不會強留。
「既然如此,兩位多保重。」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