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就在虚影即将抵达面前时,又突兀地消失不见,像一道光束远去,然后出现在不远处,同样是以背影相对。
“嗯?不是偷袭,那她到底是想干嘛?”林以安猜不透白裙少女的想法,就好像看不穿刚刚的孙姐姐一样。
这位被金童叫做孙姐姐的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暗藏玄机,但林以安想了半天也猜不透她真正的意思。
不过好在孙姐姐最后没有刁难自己,否则只能求助于阁主来取回斩青剑。
而看着挡在前方以背影相对的白裙少女,林以安忍不住地问道:
“这位小姐姐,您刚刚吓唬我是为何?我和您素不相识,且我初到贵地,不知归路,随意走走,若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
白裙少女听到这番话,忍不住想要笑出声。
这个“您”字的用法很精髓,如果小时候你就这么有礼貌的话,也不至于挨那么多打了。
童沁柠深呼吸一口气,调整好憋不住的笑意,便伸出右手一挥,闲庭信步地走在前面。
林以安看她架势,当即眉开眼笑,屁颠屁颠跟在她身后,一边暗说阁主还派个好心的领路人过来,一边对前方行走的白裙少女道谢:
“谢谢小姐姐,谢谢您带路,太感谢了,灵音阁的人果然都是大好人啊!”
“……”童沁柠莫名其妙。
林以安想追上她的脚步,看一眼她的真实面貌,因为从背后看她的倩影,玲珑的身姿与童沁柠一模一样。
而那久处后才有的熟悉感扑面而来。
然而,每次当林以安想加冲到她面前时,她的脚步总是能未卜先知提前加,让林以安只能跟在身后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是童沁柠!”林以安索性喊出她的名字。
但白裙少女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前行,让林以安有种认错人的错觉,还真不是狗子啊?
很快,林荫小道走到尽头,眼前豁然开朗,两栋精致的别墅呈现在面前。
而进入别墅间的过道时,便见远处有扇漆黑的大铁门,铁门下站着清爽打扮的表妹。
“多……”
林以安正想对白裙少女道谢,但前方少女忽然消失不见,如同从来没有来过一样,不免疑惑从心间起:
这年头做好事的人连声谢谢也不要?
远处,表妹在挥手招呼:“以安哥,以安哥!”
林以安跑出过道,放慢奔跑的度,慢慢地来到表妹面前,问:“舒婷,你刚刚有看到我前方少女的模样吗?”
“怎么了?以安哥,你看上人家啦?”
“不是,这里实在是太大了,我在路上遇见了她,她直接领着我过来,但全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回头看我一眼,我就挺好奇她的模样。”
“我没有看清楚诶。”范舒婷摇摇头。
林以安又马上问道:“那你有没有觉得她像童沁柠?”
“童沁柠?我没注意看,她不是住你斜对面的邻家姑娘吗?难道她也是灵者?”范舒婷说:
“以安哥,如果你喜欢人家的话,就趁早表白啦,不然到时候你的邻家姑娘被人抢走了,你就只能看着别人幸福成双对了。”
很多时候的喜欢,因为犹豫而败北,如果连爱意都无法表达出来,那么两人之间永远隔着一道天堑。
林以安瞪了一眼表妹,说:“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
范舒婷吐了吐舌头。
随后,两人推开铁门,坐上阁主准备的小车,回家。
期间,林以安询问表妹,和阁主聊了些什么,她说聊到了她的师父半亩花田,以及她和宇文徒婚约的看法。
她向阁主袒露了真实想法,是迫于父母的压力,才答应与宇文徒订婚,但她内心里一百个不愿意。
灵音阁的阁主对她说:“我已经知晓你的想法,我也答应过你的表哥,会想办法解除你与宇文徒的婚约,但不是现在,还需要一个时机,暂且等候便可。”
所以,此时的范舒婷,如同吃了蜜一样,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对林以安说:“以安哥,谢谢你呀,没想到你还说动了灵音阁的阁主,她想来是一言九鼎的人。”
明明是个文静的姑娘,却意外地活泼开朗,林以安笑道:“没事,咱们是一家人,理应该相互帮助。”
但话又说回来,阁主向表妹保证解除婚约,这是林以安没有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