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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阅居>不知寒冬不知春暖 > 第72頁(第1页)

第72頁(第1页)

因此他一早和秋下真人商量後,還是決定先繼任掌門,盟主一事暫且擱置,等他日和少林商量妥當後再另行通知各大門派。

眾雄聽到秋下真人的提議,都紛紛點頭贊成,其中蓮花宗的宗主阮狄是於墨霄的姨夫,自然也是一心扶持於墨霄能夠重整御劍派。就在眾雄紛紛肯,於墨霄抱拳回謝之時。突然聽到堂外有紛亂的腳步聲,只聽到有人喝到:「且慢,於墨霄不能繼任!」

眾雄朝著話音那頭看去,只見御劍派大門處湧入了十來個人,他們有幾個身穿袈裟,手持棍棒,分明是少林弟子。還有幾個著青灰色長袍,手持拂塵,則是蜀山的道士。原來少林和蜀山終於趕到了。這十幾個弟子湧入大堂後,在兩側站定,氣勢洶洶,面色凝重,最後進來的是幾個老者,眾雄再熟悉不過,正是玄寂等四個少林最德高望重的神僧,還有蜀山掌門天疏道長。

「於墨霄不能繼任!」正是天疏,眾雄都不解地看著他。天疏不急著辯解,卻走到於中仁的靈前,他先行叩拜上香,以表對於中仁的尊重,義正言辭道:「各位聽我說,於盟主的死過於突然,其中還有蹊蹺。」

秋下真人被天疏和玄寂這突如其來的阻撓弄得摸不清頭腦:「正因為於盟主去世突然,御劍派才需要趕緊由掌門接任,才能早日查明盟主死因,也好替他報仇啊。」

「阿彌陀佛,真人所言極是!」玄寂回應道。

「那由墨霄繼任掌門不正是順理成章之事嗎?有何不妥?」一向言語不多的阮狄也耐不住。

「呵呵!因為於墨霄和於中仁的死脫不了干係!」天疏向於墨霄一指,側頭瞪眼用質疑的目光死死盯住他。

「什麼?!」堂上眾人齊齊驚呼。

「天疏道長,你此話是什麼意思?」於墨霄大步搶上前來奇問:「我是我爹的兒子,你是說我會加害於他?」

秋下真人也追道:「道長,如此誹謗名譽之言可不能亂說。」

「哼,若沒有真憑實據,我豈會胡說?你問問諸位神僧?」天疏說罷,秋下和眾雄紛紛轉向少林。

「阿彌陀佛!」玄塵大師突然從人群中走上前來,他雙手合十道:「於少主或許本無意加害其父,但於少主與承天教前教主林擎之女來往甚密。這中間的是非曲直,便不可只看表面了。」

「大師,請你把話說清楚。」於墨霄正色。

「阿彌陀佛!此事當從兩日前說起。本月初八那日的傍晚,當時我正和天疏道長從少林後山回禪院休息。因我和道長都愛好下棋,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請道長來少林小住幾日,切磋棋藝。因此那日正好道長與我在一起。我倆從後山回來途中,有少林弟子通報有一重傷老翁前來,指明要見方丈,而當日我方丈師弟因為有事離開幾日,剛好不在少林,弟子便來向我通報。因為這個老翁傷勢過重,弟子已將他安排在客房休息。我和道長一同前往,當我們見到這個老翁時,他已奄奄一息。他自稱名叫張伯。」

「你說什麼!」於墨霄驚呼。

玄塵瞥了於墨霄一眼,繼續:「此人正是御劍派於掌門的家奴,已在於府待了二十多年,服侍於家上下。他說初六那日晚上,家中有客到訪,正是林擎之女林寒初。張伯說他那日去給客人送茶,突在門外聽到林寒初與於中仁在言語中起了爭執,並動起手來。不想在打鬥當中,於墨霄誤傷了於中仁,而林寒初就藉機將他殺死,並鼓吹讓於墨霄可以順勢繼承御劍派一統江湖。」

「簡直一派胡言!我爹根本就不是死在御劍派,而是在開封的街上,我和師弟師妹都在場。」於墨霄只聽得腦中嗡嗡作響,錢逸和沈之妍連連稱是。眾雄議論紛紛,面面相覷,不知該信誰。

天疏在一旁道:「於少主,稍安勿躁,讓大師把話說完。」

「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張伯說,當時他害怕極了,就躲在一旁,他聽到兩人商量,為了掩人耳目,要把於中仁的死布置成是他殺,且在外面,而不是御劍派,這樣於墨霄才能脫掉干係。他聽到屋裡有動靜,隔了一會,於墨霄和林寒初抬了一個黑布袋,朝外面走去,他猜測布袋裡就是於中仁的屍。張伯跟著他們出門,他沒有武功,才出門就被發現,林寒初追上將他打傷,並刺了他一劍。張伯趁機拼命逃了出來,他為了將真相公諸於世,連夜快馬兩百多里,逃了兩天一夜才到了少林找我方丈師弟。可因為傷勢過重,他告訴我們真相後便過世了。」

於墨霄此刻想起林寒初當夜和他說的話,張伯是黑衣人的奸細。當日他說什麼也不信林寒初的話,可是半夜回到御劍派後,張伯的確不知所蹤,直到今日也沒有消息。按照天疏和玄塵的為人,他們絕不會信口胡言,多半是這個張伯的確連夜跑到少林去誣陷自己。這個張伯到底是什麼人,是不是奸細,還是另有什麼隱情,如今也死無對證。

他試圖理清自己的思緒,少頃向眾人道:「各位,我於墨霄對天發誓,我沒有殺我爹,更沒有圖謀什麼御劍派掌門和武林盟主。玄塵大師和天疏道長是得道高人,自然不會撒謊,但是張伯的話純屬信口雌黃,他無憑無據,拿什麼證明我爹是林寒初和我合力所殺?況且我爹是死於後腦中了暗器,從高空墜下,若有仵作一驗屍身便知。這栽贓嫁禍的說辭未免太過拙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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