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和清逸在洞内,曾见过一伙身份不明的人,撞见的时候对方很惊慌,身上还带着伤。或许…正与之前伤了花将军的,是同一伙人。”
“说下去。”
萧若寒点了点头,迫切的眼神暴露了他内心的期盼。
“我们在洞内生了争执,不知为何,那伙人似乎对我和清逸十分忌惮,慌乱之中,他们朝清逸扔了…”
“知秋哥哥!”
话音未落,花清逸截住她未完待续的尾音,“这里实在有些闷,不如知秋哥哥陪清逸出去走走吧?”
什么?
沈知秋看着他那副笑眯眯的神情,心底又开始怵。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清逸这家伙,打断了她说话倒是不要紧,只是小世子殿下,可是急于想要知道前因后果啊…
“后面的经过,便是苏炳哥哥循着洞内踪迹一路找了过来,恰好寻着了清逸和知秋哥哥。这样的话,刚刚殿下不是已经听过一遍了吗?”
花清逸转头望向苏炳,面上笑容不变,“是这样吧,苏炳哥哥。”
“果真如此吗?”萧若寒的面色隐隐有些白,“你们在洞内,便再无寻到任何有关谢子舒的物件了?”
他这句话,是对苏炳说得。
显然,花清逸贸然打断沈知秋的行为,在萧若寒眼中多少有些可疑。
“…嗯,是啊,的确如此。”
苏炳缓缓开口,转脸望向沈知秋,“洞内光线太暗,我什么都没见着。”
手上忽然一紧,沈知秋低头看去,顿时寒毛直竖。
花清逸亲昵地拽着她,眉眼含情,“那么知秋哥哥,可以陪清逸出去透透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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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秋水,依旧是澄蓝澈底,袅娜迎人。少年立于湖面中的倒影,只道是清影卓卓,美不胜收,犹如染了艳色的百里画卷。
沈知秋一动不动地静坐在一旁,面无表情的盯着那活色生香的倒影,紧握的掌心中全是汗。
特地把她叫出来,究竟想说什么?她可没蠢到真的相信花清逸单纯只是出来透透气。
“锦城山水,果真清养人心。”花清逸袍底一扬,携几缕清风而起,来到沈知秋身边坐下。
沈知秋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挪了过去。
“知秋姐姐。”
“闭嘴!”
沈知秋一个激灵弹坐回去,面上燃起怒意。
“动静太大,可是会把人招来的哦。”
花清逸左右扫了两眼,见无人靠近,声音放轻,“不会吧,不会真有人敢在试炼中鱼目混珠,欺上瞒下吧?”
内心顿起千层浪,波涛汹涌在腹中。
沈知秋强压下一口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怎么,都不为自己争辩一下吗?”花清逸轻笑几声,似乎心情极为愉悦,“清逸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用这种法子混入其中。该说你是胆大妄为,还是知难而上呢?”
沈知秋:………
这其中有太多误解,沈知秋此时也懒得与他一一争辩,只眉头紧锁,耐下性子听着他往下说。
“第一次起疑心,是在雍城城主府,你扮作侍女前来救我,我见到你女装示人的样子,实在无法相信你是名男子。”
居然这么早就暴露了…
“不过除那次之外,你也并无露馅,我也只能勉强说服我自己当你是名男子了。”
花清逸玩起自己的碎,语气中一派轻漫,“我很意外的是,除我之外,居然无人对你生疑,无论是苏炳还是萧祁,竟都对你的身份毫不犹疑。”
那倒也并非如此,只不过他们没你那么闲…
苏炳不像花清逸这般思维缜密,怕是一识破她的身份就会开门见山直接指出;萧祁与她接触过少,且心思都在赶路入朝上,哪里有多余的闲空来想其他杂事。
也只有花清逸了。
沈知秋的内心无语到了极点。
“还有第二次,我们在景安与宫瑾结识,宫瑾三番五次因为楚昀与你过分亲昵而大动肝火,你也没忘吧?”
自然没忘,那时候楚昀不仅隔三差五过来找她,还翻墙撬门,无所不尽其所用,与宫瑾赌气时甚至张口闭口说要嫁给她,害得她没少被宫瑾迫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