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帅全身不住地颤抖着说。
“您中毒了?”
沈确摸着脉整个人都睁大了眼睛,什么人这么歹毒,他抬手把大帅眼睛上面脏污的纱布解开,用温水慢慢地浸润拿下来。
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金荞散!竟然是金荞散。从眼睛里面灌进去的毒。
“是。”
霍帅感觉到脸上沈确正在施针,自己的疼痛似乎没有那么剧烈了。
“是土匪为了牵制您?这种毒每七日就要吃一次解药,否则……”
沈确看着霍帅脸上还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也更尊重了几分眼前的男人,依照刚刚的脉象来看,霍帅近一个月都未曾服用过解药。
“你是医者,既然知道这种毒,就应该知道,这种毒的解药也是毒,如果真的按照他们说的,我恐怕就没有这条残命,再见到阿渊了。”
霍帅感觉到身边的人似乎气息不太稳,想要出口安慰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不过本想能回去见……夫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夫人日日盼着您回去,日日盼着您平安。所以一定要调养好身体。”
沈确从来没有开口安慰过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这个男人,绞尽脑汁地想了想说道,
“先给您准备药浴,药浴后还要给您施针,眼睛……眼睛要施针用药之后观察着看。”
“我还有多少时日。”
霍帅感觉到沈确要起身,精准地抓住了沈确纤细的手腕冷声问道,
“我不知道刚刚阿渊和你说什么,但是病人应该有对自己身体的知情权。”
“只要你听我的,五年十年不是问题。”
沈确感觉到霍帅说话时候手在微微颤抖,沉声说着,
“他没和我说什么,就是怕我把你扎死。”
“什么?”
霍帅听着沈确的话有些意外,手上一松,心中却不自觉地笑了。
没有想到沈尧月的儿子竟然长大了和小时候性格完全不一样了。
“您在这等一下吧,我去叫人准备药浴之后给您施针。”
沈确看着霍帅疑惑的模样,不自觉地拧紧眉头,愣了几秒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沈确没有穿大氅就走出了营帐,营帐外的三个人看着沈确魂不守舍的样子心中更加担忧了起来。
“小沈确,怎么回事?你衣服呢?”
商老四看着这冰天雪地的小家伙穿着这么单薄,赶紧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戴在了沈确头上,
“你呀,在这贪凉是要做病的。”
“商大爷,你伸手。”
沈确看着商老四,半晌侧目看着商大爷关切的眼神,拿起他的手切脉,
“果然。”
“怎么了?”
霍北尘疑惑地看着沈确眼神中的担忧,和商老四对视一眼。
“没事,先去准备一些东西,我要给霍大帅施针。”
沈确放开商大爷的手,双手把帽子递回给商四爷,随即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哎?这孩子这是什么毛病?”
商大爷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腕,疑惑地看着商老四和霍北尘问道。
“稍安勿躁,老四,先带商大爷去休息吧,我去看看沈确到底是怎么回事。”
霍北尘看着沈确的背影,眉头几乎要拧到一起了。
“哎,不是,阿渊,你大哥中毒了,这孩子到底看没看出来?”
商大爷担忧地看了帐子里一眼,压低声音有些着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