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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上一个人,就要接受对方的一切?哪怕是不好的,哪怕是足以伤透赤心的?”
他将自己的情绪倾泻,只求能得到内心的慰藉,这有什么错?但对于被他喜欢的人来说,他错了,错在太过用心了。
我在《三载情书》中写下了前两个“如果”,但自己怎能接受?且让你走吧!我从来就不曾拥有过。这第三个“如果”,叫张玲和潘城去替我实现吧。
我做了一个梦,很真实的梦,以至于梦醒后,我都分不清是否是真实生过的。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他意识到,他并没有忘记她,自始至终,就算再多的等待,再多的悲伤。但我想,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坚固的大厦都会顷刻间崩塌。可是汪诗羽从未将真心给予那个在雪地里看雪落下的人,寒风吹去一片枯叶又算得了什么?
她的幸福不减,众星捧月她内心不动,是雪凝结而成的冰凌。
这故事从来都不是一个喜剧,最终也不会成为喜剧。结局,也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但喜欢一个人哪会有那么多的顾虑,明知前路不通却偏要闯出一条道路来罢了。自作多情只是路上唯一的一丝安慰……
周树人先生说:“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而我只是一个过客。
那梦,余志远写进了《三载情书》,这是给你的,他最长情的告白。
无所谓了……
我所做的,莫过于讲述故事。
将已经逝去的美好,记录下来,供未来的我们翻阅。
……
“我们去放烟花吧。”
“今天晚上?”
“嗯。”
“那地点你来定咯?”
……
夏夜的晚风带着酿人的温热,轻拂过夜出人的脸庞。他们相约在萤火虫出没的山下草地,距离并不远。
虽已经夜晚八点,但仍旧人流不息。好在余志远备足了烟花,只因回望向入口处,满是人排着烟花摊子前的长队。
“你来了。”
余志远早已在一处平坦地等候多时,那蚊虫像是不知乏倦般不断环绕在他的周围,扰得他只好喷上准备好的花露水,并且不停动着身子,以防那些磨人精在身上落了脚。此时他见到不远处走来一道熟悉的身影,映着远方路灯的光点,如繁星点点,而你则是那轮明月。正是你如约而至。
“嗯嗯。”
你应了声,便抱怨到此处蚊虫繁多。
“瞧你挑的好地方!”
余志远不免尴尬地笑了几声,然后说道:
“得了吧,市区里不让放烟花,这地方已经算很好的了。你看这周围满是人。”
你轻声说道:
“笨蛋……”
纵使蚊虫的肆扰和夏日的炎热,也只是成为气氛的助燃剂。那些冲天的烟花这时已经被一颗颗地打上夜空了,它们迸溅出绚烂的火光,但转瞬即逝。火光也随着声响的入耳再远去入了心。接连的爆鸣声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他们望向天空,观望着欢乐夜的前戏。
“砰——”
你和余志远同样看去,只见一朵朵夏夜之花不断绽放,常见而每一次遇见都足以惊艳至心间,就像你一样。
既然别人已经开始,在大家伙来之前他们自然也不能闲着。
“点几根仙女棒?”
你提议道。
余志远默许,并从包中取出一把,择了几根递给你。他拿出打火机帮你点燃,一团光彩的焰火便从前端乍现。你眼眸一亮,看向余志远,眼中带着光,是焰火的光亮,抑或是,明月的辉。余志远明白了你的意思,这段时间的相处来,余志远渐渐明晰了你的一举一动的用意,虽说心心相系算不上,但至少胜过了毛一博的曾经。
余志远也持了一根,将其靠在了你伸来的仙女棒的火花上,一会便被点燃了。
“喂,给。”
他欲换过你手中的那一根,而你也同样默许。两颗明星顿然闪烁在了此片旷野,它们互相交辉,他们互相交汇,舞动着青春之彩。你笑了,你欢心地提着仙女棒在草地上转着圈子,来时所穿的长裙飘然,成了绵雨山间的弥烟般悠然飘忽,有时又成了莲朵,含苞待放。
你且像那月宫中下凡品味人间烟火之妙的仙女,竟一时与那周遭绝美的夜景融为一体了。一轮明月挂在空中,繁星点点,烟花绽放的光点装饰了本就缤纷的夜空。云下人潮如流,你独显于众生之上。这夜景固然美,你亦更美。
曾几何时你问我美否,我清楚了那时想说的并不是云霞昏红,而是本就乎众人的你。
余志远取出了照相机,用镜头框下了几乎跃然的眼前所见。你成了主角。听着清灵悦耳的笑言,余志远按下了快门。
……
一时不明了时间,只晓得他们玩耍了许久。余志远看了表,竟现现在已经九点零八分了。
“汪诗羽!”
余志远朝着一旁望着照片的你喊道。
“快过来。”
他指了指一旁已经铺好的坐垫,招呼你过来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