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堕胎药而已。”崔宏靖就着床上的被褥擦了擦手,淡淡地说。
梅雪儿好一阵干呕加干咳,许久才止住。
然后,她从床上跳起来。就只穿着寝衣,从床上跳起来。
庄翔赶紧转身,不敢看。
见她不穿外衣暴露在其他男人面前,崔宏靖更加出奇愤怒了。
破烂货就是破烂货!
果真是人尽可夫啊。
就在他分神这会,一记响亮的耳光,在黑暗中响起。
崔宏靖嘴角抽动着,缓缓回过头来,浑身上下都散着逼人的寒气和滔天的怒意。
庄翔浑身一颤,躲在角落,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感。
他一点也不想亲眼看着王爷被一个女人打耳光。
“老子跟你拼了!”梅雪儿双眼通红,满脸是泪。
她又拾起一根毒针,不顾一切地朝崔宏靖刺过去。
崔宏靖一把将针打开,“庄翔,走!本王,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庄翔赶紧过来,闭着眼、低着头,架着自家王爷飞快离开了清风苑。
梅雪儿怔怔地坐在床上,摸着红肿的脸庞和手腕,鼻子一酸,泪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真的,她入睡前真的在想,或许她和狗王爷能够做到和平相处。
岂料,很快便被现实打脸。
貌似稍稍有些缓和的关系,一觉还没睡醒,便又回到了起点。
连做个陌生人,都如此艰难。
刚才生的一切,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活了两世,梅雪儿也未如此愤怒过。
好你个狗男人,既如此,就休怪我心狠!
她擦干泪,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叫了几声“南星”,都没回应,便披了衣服,踉跄着出门去寻。
南星正靠在门柱上,睡得正香。
梅雪儿摇她不醒,一把脉,并无异样。
“王妃,南星只是被点了睡穴!”是温丙有些怯怯的声音。
梅雪儿冷声问:“你刚才在哪儿?”
温丙走过来,替南星解了穴。
“之前,王爷派属下五人出府去办了点事。”看到梅雪儿那狼狈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是怒气,温丙很是心虚。
他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他,不妙。
“其他人呢?”梅雪儿声音更冷了几分,冷得温丙愈觉得不妙。
“也,也该回来了。”
此时,南星也慢悠悠醒过来,一看到梅雪儿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小姐,您怎么啦?奴婢,怎么就,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