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道不知皇上不喜欢王爷么?需要你告诉我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东西?你答话能不能主动一些?能不能不要这么,言简意赅?……”
梅雪儿连续了十多个问,一个比一个大声,到后来,她已经气得自己在院子里团团转了。
温丁一脸茫然地看着她,许久,挤出一个字,“不!”
梅雪儿,再卒。
“你滚!换一个人来!”
温丁就这样滚了。
来无影,滚无踪。
来时说了句“丁”,走时留下一句“是”。
不带走一片云彩。
梅雪儿气得直翻白眼。
她用白眼看到,站在院子里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回王妃,属下温乙!”温乙有些狗腿地上前,“王妃莫怪,小丁就是这样,他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比他一个月说的话都多。您大人有大量,就别难为他了。有什么事,您问属下。”
好吧,五大神兽中,终于有个正常的了。
看在这个正常人的面子上,就不与那个丁计较了。
“你跟我说说,王爷以前的事。”
“是,王妃!”温乙问,“不知王妃想听些哪方面的事?属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哪方面?就从王爷出生开始说吧。”
“回王妃,王爷出生于庆丰九年腊月二十八。当时,当今皇上还是太子。王爷出生时,天降祥瑞,夜空中竟然出现了彩云,宫中那早已凋谢的桂花树,居然一夜之间花开满园,香飘十里,钦天监说王爷有帝王之相。”
“王爷小时长得白白胖胖的,既聪明又可爱,王妃您是不知道,王爷那时,那小脸肉嘟嘟的,白里透着红,红着泛着嫩,那小嘴也总是嘟着,像鸡屁股……”
这,是什么比喻?
“行了行了,不用形容了。”对狗王爷当狗崽子时的模样,梅雪儿没什么兴趣。
对鸡屁股,更没兴趣!
“好吧,总之,就是王爷小时长得极好,看王爷现在的模样就知道了。都说孝王长得好看,可王爷若没有那道伤疤,我看比孝王也不差。再说,孝王哪里有咱们王爷的风姿?连当年宫中的嬷嬷都说,王爷是几个皇子中最……”
“温乙,你不用说王爷有多好看,我,没瞎。”梅雪儿心想,这个温乙莫不是生怕我因为那道伤疤,不喜欢狗王爷,故而老是强调狗王爷的颜值有多高。
“因为王爷长得好看,又聪明,出生时又天降祥瑞,故先帝爷和当今皇上,对王爷宠爱之极,当真是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王爷五岁那年,先帝爷便封了王爷为靖王,是这一辈所有皇子中,最先封王的,还赐了府邸,就是现在这靖王府。王爷封王那天,先帝爷抱着他一起参观靖王府,祖孙俩还一起,在这府中亲自栽下一株金桂,先帝爷说,要让这树苗,与王爷一起长大。就是,如今要死不活的那株桂花树。”
听到这里,梅雪儿总算明白了,为何狗王爷,如此在意那棵树,甚至比自己的脸还看得重。
还不惜用五个神兽级的暗卫来交换。
这个温乙,虽然说话啰嗦了些,可好歹是正常的。
“王妃您是不知道,都说隔代亲,皇上再疼爱王爷,可和先帝一比,就小巫见大巫了。先帝对王爷这孙子的疼爱,简直到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说说看!”梅雪儿也挺好奇。
“王爷小时候,先帝爷批阅奏章时都要将王爷抱在腿上坐着。王爷两岁那年,有一次,先帝闹肚子离开了一小会,就将王爷放在龙椅上,让他自行玩耍。可王爷调皮,拿起一份奏章,学着先帝的模样,在奏章上,用朱批,将其中一个官员的名字,划了一个圈。谁料这奏章是刑部尚书呈上的,需先帝拿主意,对一宗贪污案所涉官员如何处置。说起这案子,当年也是轰动朝野的。是这么一回事哈,当时是年终,户部在整理一年花销的时候,现库银和票据对不上。当时的户部尚书就让户部侍郎去查,可这是得罪人的事,这侍郎不想去查啊,于是他就想了个法子。他有一个小妾,这小妾年方十八,长得如花似玉的,真的是个尤物,特别是那小嘴,一开一合的简直要人老命……”
“别扯其他的,说奏章的事!”梅雪儿有些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