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好的!这件事情。。。便交给我吧!只要能给少爷一条生路,老婆子便没有辜负夫人这些年对我的照顾。”
。。。
外面忽然炸开轰隆隆一声惊雷,紧接着大雨倾盆,水点像是抢着似的往地上跑。
没头没脑的,仿佛天上的神仙在过泼水节。
傅徵二人想要现在再回去清溪院,走山路怕是危险。
陈婆子顾虑到天边久久不散的乌云,简单地收拾好了一间屋子给两人。
“这屋子虽然破旧,但幸好有两张床。。。你们瞧着。。。怕是还没定下来,还是先分床睡吧。小姑娘若是怕打雷也不打紧,这床离得近,你们两个也好说说话,解解闷。。。”陈婆子很热心的将傅徵二人领进屋内。
傅徵:“陈婆婆,我们两个。。。不是你想的那样。裴慎他。。。只是我的朋友。”
为什么总有人喜欢拉郎配?
自己和裴慎之间的关系就这般引人误会吗?
陈婆子闻言只是笑笑。“小阿徴不用解释,婆婆明白。”
她很有脸色地在离开后将两人背后的门给关上了。
“这次。。。你怎么不解释了?”傅徵跟着少年进了屋内。
迎面是一排类似于炕的直木板,上面搁着两个枕头和两床被絮。
这就是。。。就是老人口中靠的近的床?这明明是连在一起的!
“一面之缘的人,没什么好解释的。”裴慎似乎真的不再在意两人之间的关系。
他看着面前被陈婆子收拾好给两人睡觉的地方,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深沉的波光。
傅徵率先坐到床边。
“你说那个暗中转移一部分粮草的人,就是楚禾写信的那个人,他到底是谁?”虽然裴慎推测信纸的纸张可能是出自太原王氏,但这并不能证明王氏便直接和这件事情扯上关联。
傅徵不相信望族在其中可以摘的干干净净,可是仅凭猜测是得不出结果的。
他们需要的是…证据。
裴慎将房屋四面八方,角角落落里都检查了一遍,随后将被絮铺开。
“溪纸确实在大雍间的书信纸张中是靠前的一个选择,也是大部分人都会做的选择。不过…”
“不过什么?”
裴慎长腿一伸,靠在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的墙壁上。“不过我要睡觉了…晚安。”
他将被子盖子自己的腿上。“你负责熄灯。”
“???裴慎?”傅徴叫起来。
少女瞧着床上规划出的一条界限分明的线,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划的…
右边是他的,左边则是留给自己的。虽然左边它地方大,可是左边靠窗户啊!傅徴瞥见窗户上映射出的闪电紫光,小身板一抖。
“你怎么现在就睡了?”她的问题还没问完呢!
再说…时间也没有很晚吧。
裴慎打了个哈欠。“我不现在睡?难道还要选个黄道吉日睡?”
傅徵被少年堵的说不出话来,只好也爬上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蜡烛,还没熄。”一旁传来少年毫无困意,正儿八经的声音。
“别关,打雷,我有点怕。”傅徵弱弱地说。
这雷声委实大的吓人,不知道的还会以为是哪路神仙在山头渡劫。
傅徵缩在自己的被子里,仍然感受不到安全感。她觉得,整个屋子都在随着雷声的爆裂震颤。
“我这不是在你边上吗?”少年无奈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