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究頭暈目眩:「我能自己走。」
鬱南冷聲呵斥:「閉嘴。」
楚究:「你會流產,流產很痛。」
鬱南:「管好你自己。」
楚家的管家也很有眼力見,跟上去直接開車到了醫院。
醫生一陣忙碌之後,一切終于歸於平靜。
鬱南坐在病床旁抿著唇皺著眉低頭刷手機,他這眉頭,從楚家別墅出來後都沒舒展過。
楚究一直在看他,鬱南偶爾瞟向他,然後忒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
幾天前是他腦袋開了瓢,楚究看著,現在是楚究開了瓢,他看著,誰能想到腦袋開花還能輪流來呢。
鬱南忍不住吐槽:「你們家真奇葩。」
楚究沒反駁:「是啊,丹楓宮就是一座牢籠。」
鬱南抿了抿唇不說話,有親人的房子應該叫做家,他不知道楚究到底經歷了什麼,才會把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說成是牢籠。
鬱南忽然萌生出一種,如果楚究不夠聰明,估計都活不到現在的感覺。
鬱南:「你家從小到大都這樣?」
楚究想了想說:「我爸去世後是這樣的。」
鬱南很無語,「你這生存環境也太惡劣了吧,你怎麼活到現在的,還不如我們福利院呢。」
楚究笑了笑說:「足夠聰明,不然早就死了吧。」
鬱南愣了愣,呵呵乾笑兩聲不說話。
楚究:「在生氣?」
楚究是故意叫鬱南來他的生日宴會的。
楚家的事他說再多,周玉荷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在周玉荷的觀念里,楚家人團結一家親才是對去世的父親最好的交代。
周玉荷信任鬱南,他想利用鬱南在周玉荷面前揭開楚家的遮羞布,讓周玉荷知道,她苦苦維護的楚氏一家其實已經四分五裂,只剩下表面和平罷了。
楚先賢只是個突破口,公司還有更爛的帳,他若要連根拔起,必須要說服周玉荷。
鬱南那麼聰明,不會不知道他的用意。
楚究在打算這個事情的時候,意料到楚先賢會挑事,意料到鬱南會出頭,也意料到楚先賢會發瘋,甚至意料到會見血,也想好了怎麼護他周全,怎麼補償他。
但唯獨沒意料到自己會替鬱南擋下這個飛過來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