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现在的位置,周越深明显是坐庄的,他顺时针第一位是小盲注,也就是凯茜,需要在游戏前支付一定注额,陆聿森的位置是大盲注,需要支付的注额是凯茜的两倍。
牌桌上的游戏币筹码有1、25、5o和1oo四种额度,对他们来说,额度后面是以十万为单位的,1oo额度便代表一百万。
如果凯茜愿意的话,她能在开局前让陆聿森把3分之二的筹码全部押进赌局里,这个数字可不小。
她拿掉红唇边的雪茄,呼出一口烟圈笑道:“Zhou,你太客气了,还是按规则来吧。”
“不用,就按他说的来。”陆聿森淡淡说道。
凯茜挑了一下眉,心情有点好。
这座庞大的赌业帝国是周家创立的,3代财富积累下来,几乎控制了全国百分之九十的博彩业,而周越深,更是凭借着这个帝国成为了拉维斯州的实际控制者,连政府颁布与博彩有关的条例前,都得和他商量一番才敢动作。
而姓陆的那位就更不用说了,没有一位政治家能拒绝和他做朋友,只要能得到他的助力,政场之路一定会全面开花。
凯茜的赌瘾不是一般的大,即使工作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赌一把,今天受周越深邀请,说不惊讶是假的,现下这两位站在钱权顶端的男人都在不约而同地恭维她,她的优越感达到了极致。
他们说话间,董昭月收回了打探凯茜的眼神,默默看向对面的男女。
坐在她对面的男人面容英俊,眉眼出挑,在灯光的清晰照射下,她依稀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上带着一颗红痣。
接着,董昭月顺着视线看向他怀里的女人,她穿了一条米色长裙,乖乖地坐在男人怀里玩着手机游戏,根据外放的音乐听起来好像是消消乐。
董昭月才看了一眼,她便转过头来和自己对视,还朝她友好地挑了下眉。
她的长相和散的气质一样娇媚,像只小狐狸,董昭月愣了一下,这才注意到她的鼻梁上也有一颗红痣,眉眼长得和她身后的男人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个凌厉,一个娇媚。
两个人一看就是兄妹,完全不是凯茜和男招待那种关系,可行为间流露的亲密又与情人无差。
陆聿森看见她一直望着对面,以为她在看周越深,掐了一下她的腰:“好看吗。”
她还没思考出来对面的两人到底什么关系,便被打断了,有点恼地瞪向他:“疼。”
“我问你好不好看。”他面无表情地揉了一下那段腰肢。
董昭月又扫了眼女人的貌美侧脸,闷着脸点了点头。
周越深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低笑起来:“喂,你的小女朋友眼光很好啊。”
陆聿森咬牙切齿地“哦”了一声,扫了一眼她的侧脸:“可能是灯太暗了,有人看瞎了眼。”
听见有人把自己称呼为他的女朋友,董昭月习惯性想反驳:“我才不是他的——”
“开始牌吧。”没等她说完,陆聿森冷声开口了。
周越深笑笑,没再说话。 牌局开始了,荷官给3个座位上的人分别了两张底牌。
董昭月看着面前的两张牌,这才意识到她坐在了主椅上,她又不会玩,他把自己按在这里干什么。
她在桌下用高跟鞋轻轻碰了他一下,看向他的眼神有点不解。
陆聿森暂时按下那点醋意,将一只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悄声说道:“你觉得谁是凶手?”
董昭月的视线默默扫过凯茜,又扫过周越深和他怀里的女人,最后看向他:“我怎么知道。”
“那就先玩,亲手让她输得倾家荡产,这样才解气。”
“我不会玩。”
“用不着会,运气好就行。”
周越深看向说悄悄话的两人:“你们在密谋什么呢,打了什么算盘,说来听听?”
凯茜也注意到了,她附和地开了句玩笑,然后掀起面前的两张扑克扫了一眼。
陆聿森不动声色看去,而后收回眼神:“没说什么,教教她怎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