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啪嗒一声掉在地上,一阵风吹过,谢瑾的衣袍被卷起。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突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尖叫。
贺知欢撇了一眼脸黑得跟炭一样的谢瑾,轻咳一声,拿枪挑起武器架上搭着的一个披风,扔在谢瑾身上。
她真只想毁了那个机关,根本没往下细想,这场外还有很多年轻姑娘,可不能污了她们的眼。
桃沁看到台上的情形早已准备好新的披风,比赛结束便连忙披在贺知欢身上带她下去。
青阳王府的下人也急忙上来将自家世子簇拥着离开这个场所。
控场的嬷嬷有些汗颜,走到台上示意贺知欢是上半场胜者,便让众人散了准备参加午宴。
底下场面刺激,跟着七皇子坐在高台上的池砚悬在贺知欢比赛的时候也紧紧盯着擂台。
七皇子见他目不转睛,也不由得想笑。
“看来你今天不该跟着我过来,现在倒是不好下去了。”七皇子笑着打趣。
池砚悬脸上表情略有些不自然,“不过是些小孩子打闹,没什么好看的。”
他扭过头,不去关注擂台上的动静,只安静地拿着面前的糕点吃。
“我说你怎么不看了,原来贺姑娘下场了啊。”秦则抱着剑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看向擂台。
“贺姑娘确实不愧是将军府的姑娘,这长枪耍得是真好啊。我看这次的胜者肯定是贺姑娘的,只是不知道她更想要那血宴枪还是沧海珠。”
应该是血宴吧,池砚悬想着。
看她平时不是太在意容貌的样子,要那沧海珠又有何用。
不对,若是想送人呢,比如青阳王府那位主母,出了名的在意容貌。
池砚悬连忙停止自己的这些想法,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老是想一些乱七八糟的,这将军府和青阳王府的事和他又有何关系。
“诶诶,你快看,最后一场了。”秦则连忙戳了戳池砚悬,“贺姑娘还真的打到了最后,嚯,你看她最后一个对手是谁!”
池砚悬看过去,看到了贺知欢和谢瑾两人面对面站着的场景。
两人穿着差不多样式的衣服,在那儿对视着,他竟在其中看到了脉脉情意。
他冷哼一声,心中冒出一阵怪异的感觉,面上却表现得十分平静,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擂台。
秦则看池砚悬这副死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起来谢世子与贺姑娘还挺般配的,你说是不是?”秦则一脸不怀好意,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嘲笑。
“不过是打场比赛罢了,如何说得上般配不般配。”池砚悬表情冷漠,却仍是嘴硬。
“全身上下就你的嘴最硬,别怪兄弟没提醒你,虽说贺姑娘说不喜欢谢世子了,但人家好歹是有点感情的,若是谢世子再去哄哄,保不准贺姑娘就回头了。”
秦则恨不得伸手拍一拍池砚悬这愚钝的脑瓜子,“你若不趁此机会好好与贺姑娘接触,以后还不一定有机会咯。”
“我说了我没。。。”
“是是是,你没。”秦则敷衍地点了点头,“骗兄弟就不地道了。”
“我哪有。。。”
“从我们见面的第一天起,那时你就时刻关注着这贺姑娘,你那本子,第一页就写着人家的名字。”秦则一脸恨铁不成钢。
“那是因为小时候与贺姑娘有些渊源。。。我想着关注一下,有机会能报恩。”池砚悬自己也陷入沉思,表情一脸迷茫。
“我看你平时脑袋也挺灵活的,你不知道这就叫喜欢吗?”秦则语极快,拿着桌上的水就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罢了,你后面后悔了可别怪我没跟你说。”
池砚悬眼神微微闪动,情不自禁地看向下方那抹身影。
周围人群拥挤,人声嘈杂,可偏偏就她最为亮眼,吸引着他的目光,让他挪不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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