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槐恢复之前的温柔神态,一副体贴的模样。
“砚悬不过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身后没什么靠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自己。
姑娘家中也定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一个无权无势的人,你说对吗?”
贺知欢没答话,只眼神幽幽地看着苏青槐。
苏青槐心中信心大增,继续说道。
“所以青槐希望姑娘放过砚悬,他不适合高门大户。”
她的语气诚恳,仿佛贺知欢是那个逼迫于人的反派。
“你喜欢池砚悬?”
贺知欢看了苏青槐许久,缓缓开口。
声音刚落,苏青槐脸色爆红,倒退了几步。
“我。。。我与砚悬只是多年好友。。。我。。。”
“哦?多年好友,那你话里话外怎么听的不是这个意思?”
贺知欢目光如炬,眼睛死死盯着苏青槐,气场全开。
苏青槐被贺知欢的气势震的有些蒙,她微垂着眼,掩饰住自己的慌乱。
这,这便是众星捧月培养出来的高门贵女吗?
一字一句,都带着睥睨众人的威严。
竟让她有些心慌。
苏青槐心中突然涌现浓浓的不甘,眼神中也带着一丝仇恨。
自己输在哪里?不过只是家世比不上。
如果两人同一起点,砚悬的目光一定集中在自己身上。
苏青槐勉强保持着镇定,稳住身形,抬头迎上贺知欢的目光。
“我只是提醒一下姑娘,免得被砚悬厌恶。”
她说完,脸上还带着隐秘的得意。
“砚悬特意交代过我,他的房间不允许别人进出。”
字字句句都是池砚悬待她的不同。
“那你怎么进来了。”
贺知欢目光落在花瓶上,脸上神色淡然未变,竟有一瞬让苏青槐看到了池砚悬的样子。
“砚悬待我不同,我自然可以。”
苏青槐眼神有些飘忽,声音却刻意变大,试图掩饰内心的心虚。
其实池砚悬从来没说可以让她进来,只是这里间人员来往不多,她只是偶尔进来换个花而已。
不会被他注意。
今天心血来潮走到床榻前面,也不过是看这个姑娘在场。
若是池砚悬也在,她定不敢随意乱动。
“这样啊。”
贺知欢嘴角勾起笑容,神色一片慵懒。
门外池砚悬的身影慢慢靠近。
贺知欢就在池砚悬的茫然眼神、苏青槐惊恐的眼神中。
一屁股坐在了池砚悬的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