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气笑了,无奈道:“我让你冲烫伤。”
一向完美强大的人,难得展露弱点,刚才稍显笨拙的样子,莫名有点……可爱。
锅里噼里啪啦,跟放了炸弹差不多。
叶桑榆要凑过去看,被向非晚湿漉漉的手抓住,很紧张地看着她。
“干嘛?”
“危险。”
叶桑榆瞥见她手臂上几片红痕,笃定道:“很疼吧。”
向非晚缩回手,低头摇了摇:“不疼。”
我信你个鬼,叶桑榆转身翻来橡胶手套带上,向非晚拿起个托盘,挡在她面前。
“你这样我看不见啊,你这个笨蛋。”她骂着,嫌弃地要挡开碍事的托盘,被称呼为笨蛋的向非晚,把托盘挪开点,“你先关火。”
她都不否认她不是笨蛋,叶桑榆的心又被什么击中一点,向非晚今晚应该火才对,但怎么有点憨憨的?
火小了,沸腾的油咕嘟翻滚,黑芝麻的元宵,被炸得裂口,歪七扭八,各个都是黑漆畸形怪状,说不上是炸糊了,还是黑芝麻的原因。
总之,这一锅全毁了。
“还有吗?”叶桑榆回头看,盒子里就剩下4颗,“这么小的锅,你一下子炸这么多,你可真厉害。”
向非晚难得露出一丝羞赧,不大好意思:“我第一次炸元宵,要不然再让我试一次。”
“冲你的手臂去。”
向非晚简单冲了会儿,在旁边给她煮长寿面。
她炸元宵,小火慢滚,炸到金黄捞出来,颇为得意道:“怎么样?”
向非晚由衷赞赏:“同样都是第一次炸元宵,你怎么这么厉害的?”
她更得意,要是有小尾巴,估计要翘得高高的。
剩下的工作,都交给向非晚,她说这是寿星的待遇,不用干活。
叶桑榆拎过药箱放在客厅,纳闷面条怎么还没出锅,她躲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
向非晚正在给面摆造型,从面到绿叶菜,都被摆成爱心状。
“你可真是闲的。”叶桑榆嘴上吐槽,但心里挺受用。
向非晚头也不抬地插蜡烛,淡声道:“这不是闲,有人告诉我,这是浪漫,让我学的。”
她脸上一阵热度飙升,耳朵也滚烫,那是她说的话。
她原来是那个摆爱心,凹造型的人,她那时总觉得向非晚不够浪漫,每次都告诉她:“这也是浪漫,你学着点,以后要做给我看。”
向非晚插好蜡烛,拉开椅子:“寿星,坐好。”
她看了眼灯,向非晚说:“我会关的。”
向非晚按着她的肩膀,轻轻地抚着:“交给我,我都学会了的。”
向非晚让她闭上眼睛,先点蜡烛,之后关上灯。
晃动的烛光,在她的眼睑上跳舞,忽明忽暗。
向非晚让她许愿,自己唱起生日歌。
叶桑榆僵在那没动,向非晚拉她的手,似乎非让她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