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去管他。你们几个过去,将那个仓库好好地检查一下,看看会有什么新的发现。”
汪恭澍却命令几个手下到对面的仓库去寻找线索,想弄清楚潘华峰跑到这码头来的目的。
只是军统和这些人在废弃的仓库里折腾半天,却是一无所获。
“汪站长,这个潘华峰不会是真的忙里偷闲,躲到这儿来休闲钓鱼的吧?”
汪恭澍却一脸困惑地摇摇头:“不会的。潘华峰是个怎样的人,我清楚的很。”
“那会不会是和三天前,76号在上海火车站抓捕一事有关呢?”
这时,站在汪恭澍身旁的行动处处长吴永昇猜测道。
“嗯,永昇这个猜测——”汪恭澍闻声也不由地点点头,随即他突然醒悟过来地惊叫了一声,“对,对,我们刚才好像忽略了那个女人!”
“女人?您是说那个在潘华峰身旁站了一会儿的那个女人吗?”吴永昇也立即反应了过来,猜测道,“难道他们是跑到这儿接头来了?”
想通这些之后,汪恭澍只好沮丧地摆摆手命令道:“都收队吧,只当今天是白忙活了一回。”
虽说此时是联合抗战,但国共却像是天敌一般的存在。明明是暗中监控着潘华峰,却偏偏就是没有赢得过自已的老对手,让这个军统上海站长非常扫兴,垂头丧气地离开了码头。
……
而此时正在东亚旅馆餐厅里用着丰富的晚餐的杨子杰,一边嫌弃地喝着据说是从日本本土运来的正宗清酒,一边是满脑子里想着心事……
杨子杰的义父兼师父黄公博的身份十分诡秘。
黄公博曾经是同盟会的早期成员,一身功夫十分神奇,为孙中山的同盟会累建功勋。
后来也不知什么缘故,神秘地脱离了同盟会,自已建立了一个非常神秘的商业集团,成了一个隐形大土豪。
伪“满州国”建立之后,黄公博也将自已的大本营扎在新京(长春)。
自始起像是要金盆洗手,过起了神仙般的潇洒生活。
可是他仍旧没有闲着,社交十分广泛,什么政要巨贾,名流达人,三流九教的人都有。
打从小起,黄公博对杨子杰培养就非常的严格,将自已的一身本事尽数传教给自已这个养子。
杨子杰到了十六岁之后,黄公博更是通过朋友关系,将他送往美国等国去学习历练。而且是什么都学,就连杨子杰都搞不清黄公博想将自已培养成一个怎样的人。
就在一个月之前,杨子杰还在德国普鲁士的老城勃兰登堡参加训练结业考核考试。
接到养父兼师父的催促回国电报时,他的结业考试刚刚考结束。
总教官西奥多·冯·希普尔非常看好杨子杰,就在杨子杰去找他辞行时,西奥多还一再劝杨子杰留下来当他的助手。
杨子杰与西奥多两人是亦师亦友,可这个情谊自然无法说服杨子杰留在德国。
而这时这支世界上最早的特种作战部队——勃兰登堡部队,也正要开赴前线。走得匆忙,杨子杰连结业证都没有拿到,便搭了一架私人班机匆匆飞回国。
当杨子杰风尘仆仆从德国飞达长春,一回到黄府大院时,黄公博却是告诉他一句:“若想报杀父之仇就去上海。凶手也许就隐藏在76号组织中,让他自已想办法找出来。”
然后就交给他一本沾满血迹斑斑的党费证,杨子杰这才知道自已父亲的真实姓名。
在黄府陪着黄公博喝了三天酒后,杨子杰便背着从德国带回的背囊,拎着黄公博为他准备的皮箱就上了南下的火车。
到了北京,杨子杰未作逗留就改上了北京开往上海的火车,继续南下。
虽说处于战争时期,但往返北京与上海之间的旅客还是很多,北京转车时,杨子杰只能买到普通硬座票。
感觉昏昏沉沉地摇晃到南京站时,杨子杰所在的这节车厢上了一些旅客。
其中有一个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美貌女孩,一上车便让车厢的旅客眼睛都不由地一亮。
当时,只有杨子杰并没有在意,他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像在这样的环境里的女孩,根本就不可能引起他的注意。
他只是闻声很随意地瞟了一眼那个位置之后,便不在意地又闭上了眼睛养神。
就在杨子杰迷迷糊糊欲要睡过去时,却被一阵粗暴的叱骂声和女人的尖叫声所吵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