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说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妇在将军府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霍彻挑了挑眉,显然不相信江熹的说辞,“朕可是亲眼所见,你那夫君对你并不好。”
江熹心中警铃大作,她明白霍彻的意思,但他可是皇帝,她怎么敢,怎么能和他有牵扯?
“皇上,您是一国之君,不该过问臣妇的家事。”江熹婉言拒绝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疏离。
霍彻看着江熹,眼神深邃,似乎要将她看穿一般。“朕是关心你。”
“臣妇已有夫君。”江熹情急之下,再次搬出了章淮。
“他?”霍彻轻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你觉得,他配吗?”
江熹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她知道,章淮的确不配,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她是章淮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江熹,朕心悦你。”霍彻突然说道,语气认真而又炙热,“只要你愿意,朕可以给你一切你想要的。”
江熹的心猛地一跳,她没想到霍彻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心意。
“皇上,您别开玩笑了,臣妇蒲柳之姿,如何能入得了您的眼。更何况,臣妇已是有夫之妇,您是一国之君,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荒唐?”霍彻的眼神暗了暗,“朕不觉得荒唐。你可知朝堂有……”
“皇上!”江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请您自重!”
霍彻看着江熹,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强求。
“罢了,朕不逼你。但是,朕不会放弃的。”
江熹心中一阵烦躁,她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皇上,若是没有别的事,臣妇就先告退了。”
“嗯。”霍彻应允,但在江熹转身离开时,他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江熹回身,疑惑地看着霍彻。
霍彻走到她面前,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递给她。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对治疗外伤有奇效。你背上的伤,应该用得上。”
江熹一怔,她什么时候背上受伤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这些天忙得团团转,也顾不上这些。
难道是那晚章淮来时自己挣扎的时候……
江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还是接过了药膏。“多谢皇上。”
霍彻看着江熹,眼神幽深,似乎在暗示着什么。“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江熹不敢多留,匆匆告退,离开了皇宫。
回到马车上,江熹依旧无法平静。
她将药膏收好,却不知该如何处理。
这药膏,是留着还是扔了?留着,似乎不妥;扔了,又觉得可惜。
就在江熹心烦意乱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翠儿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太后身边的刘嬷嬷来了,说是太后召见您。”
“太后召见?”江熹心中疑惑,这个时候,太后召见她做什么?
“是,夫人。”翠儿说道,“刘嬷嬷就在外面等着呢。”
江熹沉吟片刻,说道:“知道了,我这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