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捕快带着一队衙役,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皱着眉高声问道。
溥京城有紫安堂和德厚堂存在的缘故,大汝朝对于假郎中和非法行医非常苛刻,
但因为医疗资源高昂和匮乏,依旧有人铤而走险来骗取钱财。
不过,也没人像麻婆子那样,光明正大的骗人开药。
有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喊了一嗓子,“就是她们,欺负衡姑!”
很快,人流让出的一条小道,蒋捕快来到了端英秀他们面前,对端英秀说道:
“端大夫,刚刚有人击鼓鸣冤,说有达官贵人欺辱平民,麻烦给指出是哪位,我们定秉公办事!”
一听这话,端英秀脸色变了。
“没有的事,你们弄错了!”映冬直接一口否决。
蒋捕快看了看喻千凌,没有说话。
喻千凌微微眯起眼睛来,打量着蒋捕快,很明显,这是有人在背后搞鬼,针对自己。
想到这段时间,和自己有过节的,也似乎就是喻惜珊请的那帮小姐们。
其中的隆川知府之女戴逸美总嚷嚷着要抓自己。
思及此,喻千凌不由得心头升起一股火气来。
虽然不知道这蒋捕快是何来意,但是她感觉,这人就是冲着自己来的。
“既然没有人承认,那就请四位跟我去衙门一趟。”
“蒋捕快,我想你弄错了,”端英秀微微一笑,“我们发现这位麻大夫在此出售假药。”
“假药?”蒋捕快皱起眉毛,“何以证明?”
“麻大夫口口声声说精通妇理,这位衡姑把麻大夫的药材吹得天花乱坠,实则她并无妇人特质,乃雌雄之身,
由此可见,这麻大夫就是招瑶撞骗,我把她们拆穿,她们却让人击鼓鸣冤,说我欺侮于她,”
喻千凌上前一步,坦坦荡荡,大声说道。
看到喻千凌,蒋捕快微微一怔,道:“我凭什么信你这些话?”
铁匠大牛立即站出来,向蒋捕快解释道:
“我可以作证,这位小姐手中有一种纸,可以验出男女,她把那衡姑一验,衡姑真是男人!”
大牛这样一说,便有百姓跟着开口叫嚷道:
“对,大牛也验过了,问柳姑娘也验过了,试纸好准的!”
“我觉得这二小姐说的也没错,衡姑是挺男相的!”
“蒋捕快,你们把衡姑验一验不就完了,哪来那么事!”
看着你一言我一语的百姓们,喻千凌不禁有些好笑,这些古人真单纯啊,哪边有理哪边倒。
“蒋捕快,我可以替二小姐做佐证,衡姑确实微男儿身女儿面,且不会来葵水,”
端英秀施施然对着喻千凌行了一礼,盯着蒋捕快道,
“她曾是我堂里浆衣丫头,我今日见她伙同市集赤脚哄骗病人,你直接处置这二人便是,
此事与旁人无关,若有差错,我们紫安堂代为担保!”
蒋捕快沉默良久,看向那哭泣的衡姑和面色发白的麻婆子,最终沉声道:
“来人,带去县衙!”
此话一出,衡姑彻底放弃了挣扎。
她瘫软的坐在地上,双眼呆滞的看着前方。
“二小姐我给您道歉,能不能饶了我?”
衡姑连滚带爬的来到了喻千凌的身边,抓着喻千凌的裙摆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