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被周三狠狠地咬上了,像猪鼻子在她脸上乱拱,嗅着咸咸的眼泪,留下点点痕迹,乌云珠奋力挣扎起来,被周三一巴掌刮在脸上:“我呸,老实点!”
这一掌力气太大,几乎将她扇晕了,乌云珠感觉鼻子湿湿的,血顺着滚到她的嘴里。她不敢再造次,装作认命的样子,将手悄悄放低,顺着周三的身体,往下摸。
压住她的周三,挡了后边人的视线,这些兴奋的豺狼们纷纷羡慕他的好运气。他更有点飘飘欲仙,乱啃了一阵后,他去扯腰带。
望着狰狞的笑脸,乌云珠紧紧地扣住自己另一只手,握成拳头,闭了闭眼,像是准备着什么。
周三果然是要绑她,他很急,一手抓腰带,一手就去抓她胳膊。
这些疯狂的人们,早已不知道什么是廉耻,什么是法度。哪怕明知难逃一死,也要鱼死网破。为得是曾经的痛苦折磨,也要教这些权贵尝一尝。另一边的紧急搜救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心急如焚的博果尔,总算明白乌云珠究竟去哪儿了。
侍从从草堆旁赶回骑前:“三位王爷,确有尸体,请来查验。”
博果尔立刻和济度翻身下马,近前一看,四个侍卫,两个老婆子,都是跟着乌云珠的人。
济度看到脑门上的痕迹,是几枚尖细的铁钉,很有印象:“这是老五干的,错不了,一定是他们。”
博果尔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济度的声音已经压得极轻,不祥的预感还是那么强。
大家的想法都一样,只是不能说出来。
济度往身后看去,那些亲兵们跃跃欲退的模样,十分可怜。
算了,他细想一下,靠过来,唤道:“打算怎么办?”
博果尔一言不发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大步奔回马上,挥鞭狂奔。
“哎,博果尔,你!”济度冲着他的背影跳脚:“你怎么!”
“我就不去了啊。”常阿岱在他身后摸胡子,表情很怪异地干笑:“呵呵,反正,也用不着我……”
有好处就上,有麻烦就跑,就是他这种人。济度懒得跟他废话,一把推开,飞马去追博果尔。
那些亲兵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然而,他们唯有跟上去。
“贱|货!贱|货!贱|货!贱|货!贱|货!”庙门内,不绝于耳的,是众人起哄的笑声。
这些欢乐的喜悦来自何方,已不问自明。他们竟然还拍着巴掌,高呼喝彩。正迈上台阶的博果尔绝难再忍,抬起脚来就是一下。被风打得一晃一晃的庙门,立时踏破!门上碎了的木块向前飞!
“啊啊啊!”迎接他的,是这声尖叫。
木块在火堆里搅了一搅,飞旋崩开了一地的火星。闯进这片火光里的博果尔看见,一个干瘦如猴的男人,裤子褪了一半,露出白花花的pigu,正是兴奋异常的时候,却有如老龟翻壳似的倒在地上。
一支发簪扎在最要紧的地方,他捂着它滚来扭去,像条被钉住了的鱼,痛苦得只能等死。
博果尔看见了他,又看向了前边。
乌云珠终于放声大叫,她叫着,猛拽自己的头发,似乎已被逼疯。
她的衣裳被撕得七零八落,露着白生生的腿,前襟扯烂,春|光难掩,三两排啃咬的牙印,将她咬破了皮,素花裙子碎成破布条,大片的血混着一些奇怪的污迹乱成一摊,脏得要命。她叫着,拼命地挣扎。这时,她看见了博果尔,她想说话说不出来,想动,又吓得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