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得看三妹喜欢谁。”
话到此处,多说无益。林墨拉着越瑾琏至越瑾璃身边坐下,本想开门见山询问可有中意之人,正见她似是看向某处。林墨顺其视线望去,原来是他。
“他是万国公府的嫡长子,万南风。虽受尽国公府上下宠爱,却并不张扬跋扈,反而温婉贤淑。可惜,他不会喜欢你的。”
听闻此言,越瑾璃与青竹刚入口的茶水险些喷出。林墨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大姐夫,我……咳……我对他没那个意思。只是方才无意中对上他,见他神情忧郁,觉得好奇罢了。”
“见你一直看他,原来是我误会了。”林墨尴尬一笑,而后继续为越瑾璃解惑,“听说万公子十三岁那年就对临越王一见钟情,此后便非她不嫁。但这临越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愣就不喜欢他。也有人猜测临越王离京游历,就是为了躲万公子。”
“那万公子现在……”
“唉,可怜人呐,还是在等着。”
没想到堂堂国公府的嫡长公子竟如此执着,想起自己遭遇,越瑾璃不免心生同情。不过,相比之下,万南风还算幸运,至少那临越王拒绝得干脆,并未将他视作玩物。
心中正在感慨之际,一彩球突然飞入怀里。越瑾璃拿着彩球,满脸茫然,而周遭的人皆是看着她,哄闹着似要她做些什么。
“方才见你们说话便未打扰,这是正在击鼓催花,原是用作酒令,现被他们用在了此处。鼓声停后,手中落花者须表演上一番才能罢休。至于表演的内容,吟诗作曲皆可。”
越瑾琏赶紧为其解释道。
这……越瑾璃有些发蒙了,实在是来得太突然。她环顾四周,见万南风桌上正巧摆着张琴,心中有了想法。
就在她起身欲借琴之时,衣袖带落茶杯,好在一旁的青竹手快,不仅迅速接住,且杯中茶水一滴未洒,而这一幕又恰巧被邻桌的叶琪看在眼里。叶琪是叶容昭的长女,早先就从叶容昭那里听说过洵家功法,一直想找机会领教,如今得亲眼相见,心中不免躁动。
待越瑾璃表明意图,万南风爽快地将琴借与她。她原想弹些欢快的,但到底还是受了先前影响,琴弦之间难掩哀婉。曲尽之时,在场众人心中亦有悲戚,再见万南风,早已泣不成声。或许只有过相似经历的人,才会更加感同身受吧。
“扰了诸位雅兴,实在抱歉。”
越瑾璃见在场氛围不似原来,心有歉意,但当时情难自控,也是无奈。她原并不多喜琴棋书画,当初只不过为了能与蒋思言多说上几句,这才苦心学习。没想到如今时移世易,此番不见昔人,只为交际。
还琴之时,两人不过对视并未多言,却已明了彼此心境。
寂静良久,气氛才再次活络起来,可越瑾璃明朗之下的悲情却也印在了众人心中。
“阿璃,你没事吧?”
青竹知道越瑾璃陷入往事,担忧起来。
“没事,都过去了。”
越瑾琏与林墨相视,也知那过往之事必是伤人,便扯起闲篇。期间,林墨似是说过要为越瑾璃另寻佳缘,但被她婉言谢绝。
于她而言,感情,最是碰不得的。
就是要拜师
这天,越瑾璃与青竹一如往常,准备入宫去坑爹。可马车行至半路,却一直不见动静。问了车夫,这才知道原来是临越王归京,百姓正挤在玄武道上阻了去路。
若说越宸宁以女皇身份第一次微服南下请到了李元仕,又遇见了洵楠竹,那她以亲王身份第一次北上时,便结识了慕辰安。
当时,大越边境不堪北漠夷敌袭扰,慕辰安虽心系百姓,但奈何朝廷昏暗,报国无门。然幸得上天眷顾,让她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越宸宁。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越宸宁提出义结金兰,她们便成了异姓姐妹。后在越宸宁支持下,慕辰安的宏图终得施展。
长达六年的边境战争最终以北漠求和而结束。大越国境终于安定,慕辰安也成了威震边关的一代战神。
至战事了结后,慕辰安已是位高权重的临越王,但她对这权势并无多大兴趣。于是,她交卸了兵权,继续少时游历天下的壮志。想来这次归京,应是暂作休整,等过些时日又将离开。
“走,我们也去瞧瞧。”
越瑾璃心中早就好奇这位临越王究竟是何许神人,难得有此机会,赶紧凑个热闹。
下车只见玄武道两旁已成人海,越瑾璃与青竹皆是费了大半气力才挤到前排去。还未看清临越王是何模样,就先见那些个闺阁公子们早已全无往日的矜持。
“这些公子也太夸张了吧。”
“倒也未必。”
青竹示意她抬头,越瑾璃终于看清高头大马上慕辰安的样貌。这慕辰安虽神情冷漠,周身散着威严之气,但她凤目剑眉,英姿飒爽,很是英武,也难怪会引无数公子为其疯狂,而万南风更是到了非她不嫁的地步。
“我若是男子,恐怕也会爱上她。”
“其实……女子似乎……也会……”
“啊?”
顺着青竹所指的方向,越瑾璃见亦有不少女子甚至比那些公子还激动。
“临越王果然是神人,简直男女通杀。诶,不对,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见青竹竟如此平淡,与周围格格不入,越瑾璃倒觉得异常。
“我为什么要有反应。”
“我就知道!你和叶琪有奸情!你心里有了叶琪,自然就对临越王没什么反应了。”
“我……这关叶(小)姐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