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鸣玉此时已经绝对冷静,他嗤笑道:“端王想试试,也未尝不可。”
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端王!
要不是已经打了镇定剂,他恨不得现在就借病发,把白子渊给揍一顿。
不知道这京城的王爷,能不能挨住他一拳。
“你——”白子渊眼神冰冷,强行忍住心头的怒火。
苏鸣玉针锋相对:“看来交易一事,今天是谈不了了,端王不如回去冷静一下再说。来人,送客。”
苏绛雪十分欣赏二哥的作风,遇到不讲理的疯子,就该直接赶走,而不是跟他们争长短。
可楚舞儿却不甘心这样,她分明是来立功的,这次却又惹出了祸事,白子渊更加不会理她了。
“等等,”楚舞儿立刻上前,咬着唇道,“柳公子打了我,都是因为病,舞儿并不追究。今日许神医也在,不如让许神医给公子看看吧。”
许淮原本已经打算逃跑,又见白子渊来了,赶紧又回来。
现在听到楚舞儿叫自己,当即出来:“对对,让本神医治一治。”
白子渊还没说话,苏鸣玉已经再次冷笑:“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还敢追究我?”
楚舞儿的脸色再次煞白,她不知道这个柳烟岚是有什么毛病,自己又没有招惹她,就因为自己身份低微,他就要一次次嘲讽自己吗?
“西域使者,本王再三给你面子,你若再羞辱她,别怪本王无情。”白子渊不耐烦道。
苏鸣玉重新看向白子渊,那审视的目光几乎要将他看透:“那日在宴会之上,可不见你有半分维护你的正牌王妃。”
白子渊乍然听到“正妃”二字,眼睛蓦地睁大了。
“你的正妃尚在病榻缠绵,你却为了维护一个小妾,在这里跟我放狠话,原来大楚的风土人情竟是这样宠妾灭妻,我今日真是长了见识。”苏鸣玉字字带讽刺,毫不客气。
白子渊下意识放开楚舞儿:“休要胡说!”
在别人眼里,自己就是一个宠妾灭妻的人吗?
就连柳烟岚这样刚刚进京没多久的人,都这么说他。
他的眼中忽然划过一丝痛处,为什么他自己从来不觉得他对苏绛雪不好?他明明这些日子已经在尽力挽回她了……
“罢了,我不与你们计较,神医呢?来给我诊治。”苏鸣玉吩咐道。
许淮对他的态度极其不满,但白子渊都没说什么,他也只能去给苏鸣玉诊脉。
白子渊看向楚舞儿,趁着许淮给苏鸣玉诊脉的时间问她:“你把许淮叫过来,苏绛雪怎么办?”
楚舞儿脸色难看的不得了,眼中含泪:“表哥说,王妃姐姐根本不让他治,他在将军府闲着也是闲着……舞儿也是想着,要是能治好西域使者,也是王爷的功劳。”
“闲着也是闲着?”白子渊明显不悦,双眸中动了怒气,“要是绛雪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担得起吗?”
楚舞儿使劲咬着下唇,绞着衣角,委屈道:“我就知道,王爷早就喜欢上姐姐了。王爷不用顾念与我青梅竹马幼时相遇的情意,尽管把姐姐请回来吧。”
青梅竹马,幼时相遇。
听到这几个字,白子渊只觉得讽刺极了。
他不愿跟楚舞儿摊牌,可事到如今,她还在骗他。
“本王最后再问你一遍,那块芙蓉玉,究竟是不是你的?”白子渊居高临下的看着楚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