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绛雪微微一愣,原来是这样吗?
“今日未时起,你便拦在将军府门口,将此处堵的水泄不通,”陆焕在人群中扫一眼,“因为你的事,让人群都聚集过来,若是闹出什么乱子,该当如何?”
白子渊脸色难看极了,他道:“他们挡路,你就该把他们疏散,砸我的东西做什么?”
陆焕的眉眼变得犀利,还未开口,一道声音已经响起。
“端王殿下,我与你已经和离,各不相干。你的聘礼,我绝不会收。你要是再挡在这里不肯走——”苏绛雪看向陆焕,“陆大人,还请你维护秩序,还将军府安宁。”
“那是自然。”陆焕很轻松道。
蒋千户看着他们俩默契的样子,十分满意,朝白子渊喊了一声:“听见没?再恬不知耻的骚扰苏小姐,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罢,又一挥手,让手下的人把他的嫁妆扔的更远点。
白子渊眉头紧皱,沉痛的望向苏绛雪:“和离一事是父皇的旨意,并非我要将你休弃,如今我亲自上门,你难道感受不到我的诚意吗?”
苏绛雪眉毛一扬,觉得他说的都是屁话:“你有诚意关我什么事?你要娶我,我就非得答应吗?今日我就把话说得再清楚一点,就算这世上的男子都死绝了,我也不会再与你复合。”
“下次你再敢来敲我将军府的门,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都散了,围在这里做什么?”蒋千户见苏绛雪亲自澄清再也不会跟白子渊复合,觉得这位路人该听的也都停了,可以滚了。
路人们被锦衣卫一喊,赶紧都散去了。
苏绛雪朝陆焕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不管是为了什么,他总是帮了自己。
陆焕唇角微微上扬。
白子渊还在想着苏绛雪的话,心里更加憋闷,什么叫世上的男子都死绝了,她也不会和他复合?
忽然间,他看到苏绛雪和陆焕两人眉来眼去的小动作,猛然间想起,陆焕似乎不是第一次帮她了。
从苏绛雪刚刚嫁入端王府的时候,他们之间似乎就有了牵扯。
有些事不能细想,越想越不对劲。
白子渊越想越愤怒,自己头上说不定早就乌云罩顶了。
“陆大人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该不会私下里,早就和本王的前王妃勾搭成奸了吧?”
苏绛雪正在心里感谢陆焕呢,听到这话,下意识一怔。
陆焕淡声道:“端王求和被拒,恼羞成怒了吗?”
“你!”白子渊被他说中了心事,气得胸口一震翻覆。
苏绛雪趁机上前:“端王殿下,你堵在我家门口两个多时辰,是个人都会看不惯的。所谓淫者见淫,陆大人这样的人,可做不出什么丑事来。”
陆焕抬眼,她下意识说出口的,居然是维护他的话。
白子渊见苏绛雪居然真的维护他,当下更气了:“他做不出什么丑事,那你呢?好端端的王府不住,非要搬出来。借着病与本王和离,和离成功了,你病好了,世上哪有这么巧得到事?”
“她……”陆焕刚要说话,被苏绛雪拦住。
“实在对不起,给你惹上一堆麻烦,”苏绛雪满脸的歉意,他再继续帮自己,只能惹一身骚。
陆焕看着苏绛雪跟他拉拉扯扯,一股怒火窜上来:“够了,当着本王的面,你还不收敛?你忘了你之前如何祈求本王怜悯,如何哭着喊着要嫁给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