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徐梓楓帶笑的雙眼,胡方遠突然有點不好意思。
他放下手看向地板,小聲吐槽:「笑成這樣幹嘛?又不是去選美……」
端著砂鍋往外走,順便把他的吐槽聲聽得很清楚的徐梓楓:「……」
所以這傢伙究竟知不知道腹肌給他摸,小錢錢也都給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下一秒,徐梓楓剛開始鬱悶的心情再一次飛揚起來,只因胡方遠下面這一段話,散發著酸醋的芬芳。
「我跟你說哦,既然你同意被我的藥膳包~養,那腹肌就是我一個人的,不要隨便對別人那麼笑,萬一把別的什麼人勾走,要來跟我搶怎麼辦?」
這算不算占有欲?徐梓楓笑得很開心,這抹笑意還一直維持到機器人跟在後面把所有藥膳放置在餐桌上。
林禮等人低著頭,互相暗搓搓擠眉弄眼,嗨呀,他們家元帥喜歡起人來,畫風變化可真大。
對此,徐老元帥自然也發現異常,見多識廣的老爺子不用一分鐘,就大概知道了情況,給自己老伴兒使了個眼色。
徐老夫人會意,喝了一口湯對胡方遠大誇特夸,誇得喜歡被人誇獎的胡方遠都面紅耳赤。
夸完了,狀似不經意道:「我知道你們這回出去有重大發現,還有事情要做。但是也不用趕場似的去忙乎,何況梓楓身體還沒好,先休息兩天。」
「說的沒錯。」徐老元帥給自家老伴兒添了一筷子豬肚,「明天梓楓帶著小遠出去逛逛,再買點好看的好玩的。有關帝國混入蟲族的事情,不急。」
這話一說出口,徐老夫人就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老爺子。
他們從年少一路扶持走到今天,徐老元帥一直就是一個為了一點風吹草動,就能為帝國鞠躬盡瘁的楷模。
沒想到退休了,思想倒是變了很多。
不小心對上老伴兒的視線,徐老元帥默默低頭喝了一口鮮美的湯。
一方面,哪怕知道帝國混入蟲族,也不知道自己身邊是人是蟲,在拿出區分辦法前,一切都是徒勞。
另一方面,徐老元帥雖然自己也為帝國征戰一生,但不代表他就樂意自己的孫子拖著病體勞心勞力。
反正也沒到情況危急的時候,按照他們的結論,從蟲子能長時間變成人類,再到蟲子能完美扮演人類,似乎也有一個過程。
再說了,如果不是梓楓他們誤打誤撞發現了,誰知道帝國會混入蟲族?
既然如此,他家這孫子抽空逛個街,談個戀愛怎麼了?
兀自埋頭喝湯的徐老元帥喝著喝著,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
想了一會兒沒想起來,乾脆就把這一茬拋到了腦後,繼續沉浸在久違的美味中。
他這裡忘記了,但離這裡大概十幾公里的房子裡,有個人卻在為即將到來的約會頻繁更換衣服。
「媽,這件呢?」
長相清秀的男孩兒把亮藍色的上衣放下,又拿起一件白色的往身上比,表情充滿期待。
但是他的媽媽卻盯著光腦,滿臉的恨意,隨手就把他手上的衣服搶過來扔在一邊,瞪著他:「你爸在給野種買衣服,你還有心思擱這兒關心自己的約會?」
男孩兒不以為意撿起被甩在地上的衣服:「您想多了,爸爸就是無利不起早,那個野種只是走運有個位高權重的未婚夫,但也不如元帥,只要我能成功跟元帥在一起,什麼牛鬼蛇神見到我都得低頭。」
女人似乎被他說服了,也開始給他做參謀。
母子倆對明天的約會勢在必得,眸子裡是相同的野望。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他人目標的元帥,此時卻在自己的臥房中,光著上半身被人摁在床上數腹肌。
逮著人家的腹肌按來按去大半個小時了,胡方遠還不滿足,一邊說話,一邊還時不時上手碰一碰,完美詮釋了色胚一詞。
不過,沉迷於別人的腹肌的同時,胡方遠也沒忘了正事。
「楓哥,你……以前上戰場,受過最嚴重的傷是什麼傷?那時候會覺得很疼嗎?」
甭管這裡的歷史究竟有多淺薄,但治療儀對外傷而言過於逆天是實打實的,所以身為一個元帥,身上的疤痕還沒有他多。
徐梓楓想了一下:「應該……是精神力耗盡,正面挨上的三槍吧,至於疼痛,還可以忍受。」要不是卓軍幾個拼命給他爭取到時間,他恐怕已經死在戰場上了。
胡方遠把玩著徐梓楓臥房裡隨處可見的武器模型,神色緊張:「楓哥,等你的身體調養差不多了,我就得開始給你治療了。」
「雖然我每天都想辦法調理你的身體,會讓你感覺良好。但只要破壞力存在,你就隨時都有可能危險。」
鋪墊那麼多?徐梓楓挑挑眉,伸手揉揉他的髮絲:「是因為治療方式比較奇特,可能會讓我很難受?」
不止是難受而已……向來頗有些傻大膽的胡方遠,這個時候才後知後覺感到害怕。
他想起以前跟著老爹出診見過的一個病人,那是個身經百戰的將士,出任務時身體裡攝入奇怪的物質,讓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這才前來求醫。
他老爹剛開始還以為是一種奇特的毒物,用了幾乎所有的解毒方法,也沒能讓病人好起來。
當時他老爹的醫術比他現在高出很多,翻遍了傳承,也只找出這麼一個讓病人非常痛苦的治療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