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的雙手雙腳都被牢牢捆綁在實驗台上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陌生人把不知名的藥劑打入他們的身體裡。
其中一個實驗台上,正準備把藥劑打入少年身體裡的實驗員動作頓了頓,然後放下手裡的針筒。
他攤開手:「你看,我剛剛已經說過了,如果我們不動手,變成實驗品的就是我們了。」
他聳聳肩:「那位也是被改造成現在這樣的,你看,隨時隨地想變成人就變成人,想變成蟲就變成蟲,多隨心所欲。」
聽到這句話,少年目眥欲裂,貫穿全身的憤怒讓他掙脫了束縛住他嘴巴的東西:「那麼隨心所欲,你怎麼不去?」
已經知道他是個能力者的實驗員卻很淡定,隨手拿起的往已經脫力的少年嘴巴上一貼。
不再去跟少年多說什麼,只拖了一把椅子,往邊上一坐:「你們的身體裡都有毒素,我就算在這兒什麼都不干,再過段時間你們也會乖乖任我擺布。」
所以,現在的一切掙扎,都是徒勞的。
聽明白他的意思,少年不再動彈,仿佛任命似的,盯著不遠處的手術刀不動了。
「屈服了?」以為他已經認命的實驗員稍微放鬆了點兒,又拿起針筒,慢慢向著少年靠近。
沒發現少年再反抗什麼的實驗員這才徹底放鬆下來,針筒剛扎進少年的身體裡,剛把藥水打進去,實驗員便感覺到胸口一陣劇痛。
手術刀從他的背心出進去,又從胸口出來,不偏不倚,剛好把他的心臟扎個透心涼。
度快得在場的所有實驗員都猝不及防。
竟然是念動力的小子,實驗員捂著胸口,不甘心地跌倒在地。
與此同時,少年也跟著閉上眼睛,隨著藥力的擴散,他的臉色也跟著泛起淡淡的青白色。
躺在他旁邊的,是個清秀的少女,看到實驗員倒下,嘴角微微勾了一下,隨即看著少年默默掉下眼淚。
誰來救救他們?
此時的少女,心中十分後悔跟同伴們出去遊玩,卻隨隨便便相信一個陌生人的舉動。
如果不是他們隨意付出信任,怎麼會那麼輕易就被抓來蟲星當了實驗品?
想到這些,後悔得無以復加的少女忍不住看向門口,逐漸昏沉的意識里,她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兩個小時後,蟲星的另外一個角落。
成群結隊的蟲子似乎感受到什麼似的,停頓了一會兒,四散開來。
它們四處散開後,露出來的空地上裂開了一道縫隙,一隻機械手臂從縫隙中先冒了出來。
縫隙越來越大,終於,機械手臂露出廬山真面目,那是一隻通體都用金屬製造出來的機械蟑螂。
從機械蟑螂的內部傳出一個尖細的嗓音,正喊著:「既然是個失敗品,就把他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