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墨者黑……」徐梓楓似笑非笑地嘆了一口氣,捏了捏握在掌心的爪子。
等他們到了軍部,早就等著的林禮給了他們一對大大的白白眼,以前對於這位曾經的頂頭上司的濾鏡,在他等了好幾天後,算是碎了一地。
「樂不思蜀了吧?」
「是的!」胡方遠替徐梓楓理直氣壯。
「嘖!」瞅了一眼跟胡方遠沆瀣一氣的前長官,林禮懶得繼續吐槽。
無論哪裡的牢房,都充斥著血腥氣。
早就做好準備的胡方遠到是挺意外自己看到的,雖然血腥氣的確濃重,但周圍好像並沒有看到什麼鮮血或者重刑之後帶來的壓抑氣氛。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徐梓楓低聲道:「像這樣的監牢里,負責看守的人當中,一般都會有幾個淨化環境的能力者。」
環境淨化了,那自然也就看不出什麼壓抑來。
帝國的監牢看起來並不嚴苛,單人獨立監牢,目測整體面積得有4o平米,甚至還有一個獨立的衛生間和浴室。
呈環形分布的牢房,胡方遠無聊之下數了一下牢房的數目,等走到盡頭時,他驚呆了。
「臥槽,竟然有128個牢房!」胡方遠的關注點是:「我還以為帝國沒有多少罪犯。」偏偏這裡的牢房有多少個,就有多少個人住在裡面。
裡面的人似乎看不到他們,但他們能清楚的看到罪犯的一舉一動,進了這裡,想要在看守的面前保留隱私,似乎是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審訊室一打開,更為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罪犯的年紀大概四十上下,聽說還是個小頭目,人似乎在發呆,被他們進來的動靜驚醒,只撩了一下上眼皮,又興缺缺地垂下腦袋。
渾身上下看著好像沒什麼傷,但精氣神肉眼可見的差。
擔心自己一針下去,不能問出些什麼有建設性的內容,反而讓這人死掉,徐梓楓先上前摸了一下此人的腕脈。
一分鐘後,他面無表情:「腎虛……」
胡方遠:「……」得叭,他家這位已經變成了一個冷面笑匠了,才剛開始學著辨認脈象呢,就能面無表情胡說八道了。
他走上前,重把脈,終於跟著露出些驚奇,還真是沉脈!
腎虛在脈象的表現的確是沉脈,不過,這位好似飽受摧殘的星盜其實是心力衰竭前期。
「你們怎麼做到讓他無法睡覺的?」等把完脈,胡方遠也猜到了他們究竟怎麼對付這個星盜的了。
「這都行?」早就知道中醫很奇特,林禮沒想到這一把脈,連他們究竟採取什麼樣的方式逼問星盜都能猜中。
「他受過不少皮肉之苦,估計你們也不吝嗇拿治療儀給他治好外傷,但是不讓他睡覺這樣的精神摧殘,才是真的酷刑。」
竟然還能好好活著,也算是能力者的另一個好處了,就是命硬。
不過,早就聽說過這些已經被捕的星盜以前都做了什麼事情,胡方遠就算再心軟,也不會對著他泛濫。
別的星盜為了財,為了錢財殺了人固然該死,但這個星盜和同夥們,卻只為虐殺同類而來,不為錢財,只為滿足自己的施虐欲,更該千刀萬剮,怎麼都不過分。
「他的身體狀況應該可以先挨我一針,至於別的,一針以後看看情況再說。」
說著,他看了一眼無聲無息的星盜,倒是有了些好奇心:「他是啞巴嗎?」那怎麼問出東西來?
聽到胡方遠說他是啞巴,星盜才有了反應,啞著聲音,頭一句話就讓徐梓楓狠狠一腳踢到牆上掉下來吐了一地血。
「你就是那個胡醫生,我們領早在見到你的時候,就該殺了你。」
胡方遠蹲在他面前,仗著自己有專屬保鏢護著,那是半點都不慫的:「就算他見到我的時候就動手,他也殺不了我的,除非他有本事勝過帝國元帥。」
星盜看了一眼站在胡方遠身側,亦步亦趨的徐梓楓,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不說了?你不說話,我也還是要想辦法讓你說的,看在你被我家楓哥踢傷的份上,我給你換個比較溫和的方式。」
說著,胡方遠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兩根金針,一根插入星盜的後頸右側,一針隨意的插在他的腰後側。
過了足足二十分鐘,才緩慢拔了出來。
等金針拔出,不過半分鐘時間,星盜的臉色就沒那麼囂張了。
「你扎他哪兒了?」林禮看著星盜崩壞的表情,還有微微顫抖,渾身冒汗的模樣,非常好奇。
胡方遠靠著徐梓楓,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本來只是單純的麻穴,只是我改進了一下,另一針是用來加強他的感官的,所以他現在的感覺大概是……被扒了皮,而且渾身爬滿了小蟲子的感覺吧。」
被鎖住了自由,動彈不得,然後被扒了皮,渾身還爬滿了小蟲子……別說林禮,就算徐梓楓,都忍不住側目。
哪怕知道胡方遠偶爾會鬼畜一下,但是這一茬尤其鬼畜,林禮戰術性後仰。
倒是徐梓楓,輕聲笑著攬住胡方遠的肩,饒有興致地問道:「效果持續多久?」
胡方遠搖頭:「沒有時間限制,得我再扎兩針才能恢復正常。」
平時定身的時候,要麼為了耍人,要麼為了小懲,兩個小時當然夠夠的了。
現在用於逼供,當然還是長效性更加適用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