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格闭目塞听,甚至用嘴堵上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唇,他被打搅了无数次好事,这次说什么也不可能放过送上门来的羊羔,不然下一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嘶。。。。。。”
宗格猛地睁开了眼睛,丝丝鲜血从他嘴角溢出,就连脸颊上都多出了几道血痕。
他眼中充血,愤怒的看向那个竟然敢伤他的女人。
却被女人那犹如断线的珍珠,绝望流淌到两人贴合之处的眼泪,震的没了话语。
那眼泪湿湿热热的,每一颗都在述说着绝望,她嗡动着唇,泪眼婆娑的无声恳求。
而他,当然又该死的心软了。
他将地上的衣物踢到暗处,抱着她躲在了衣柜后面。
他太高了,就只能半弯下腰,低下那高傲的头颅,以一种十分滑稽的姿势躲着。
刘楚楹紧紧抓着双肩,硬生生抠出几个血印子,因为刚哭过久久未能平复,只能张着嘴巴小口小口的喘息,可怜的不成样子。
宗格真是觉得上辈子欠了她了,这辈子才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他掰开她自虐的手,丝毫不怜香惜玉的堵住她的唇,找到那柔软,毫不客气的咬了上去,即便如此,刘楚楹也没有出一丝声响,只是一张小脸紧紧的皱着。
都兰和月桃掀开帘子,里面的陈设看的清清楚楚,床上也没有躺着人。
“这不是我们的营帐!”月桃看到里面并没有她们带来的几个中原样式的东西,恍然大悟道。
“我说呢,原来是走错了呀,不过这里的营帐都长得差不多,也难怪了,我们快回去找楚姐姐吧。”都兰拍了拍脑袋,拉着月桃的手离开了此处。
“唔!”刘楚楹再也忍不住,吃痛的叫出声,宗格这才解气的松开了她。
两人的嘴角都渗着鲜血,刘楚楹眨着眼睛,丝毫没有因为都兰和月桃的离开而松了一口气,而是眼泪跟不要钱一样不断往下淌,压抑着的,断断续续的哭声仿佛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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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宗格没了脾气。
“别哭了。”他心烦意乱,这不是没有看见吗?
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这么多眼泪,而且他也没咬多重,反倒是她,差点把他的舌头给咬下来,她口中的血自然也全部是他的。
还有他脸上隐隐作痛的地方,真不知道究竟是谁该委屈。
刘楚楹没有丝毫要停止的意思,哭出了水漫金山的气势。
宗格哪还有什么兴致,将她放到了榻上,捡起他之前脱掉的外衣,将她裹了起来。
“别哭了。”
这一次,他将声音都放柔了些,伸出手想要帮她拭去眼泪。
却不想,刘楚楹下意识的躲开,仿佛被他碰是一件多么屈辱肮脏的事情。
宗格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冰水,双手紧紧的攥成拳,骨节间出咯吱咯吱的恐怖声响,若是换一个人,恐怕他早就一拳弄死了她。
他只能抑制住杀人的冲动,起身离开了此地,他怕再待下去,会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
哭声戛然而止,刘楚楹望着那因大力被扯烂的门帘,久久没有动静,直到半晌后,她才擦干净眼上的泪痕,捡起地上满是灰尘的衣服,忍着屈辱将自己收拾好。
可肿胀的红唇和脖子上的痕迹,是无法消除的。
她只能用头挡着,等心境平复了些,才默默回了她们的营帐。
她不知道这样的事,以后还会生多少次,却也知道,她刚刚之举无非就是捏住了宗格的心软,可若是有一天,他真的气糊涂了不再对她心软,她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