蜚零的心密密麻麻的痛,卻裝作若無其事,
「你安心住著吧,什麼時候不想住了就回去,我那裡永遠有你的位置。」
紫蘇……
沒見過這樣撬人牆角的人。
卷耳笑笑,他大約沒那麼快回去,「好,我媽那裡你幫我解釋一下,我恐怕短時間內沒時間回家。」
「好。」
紫蘇舉杯,「明天一早會有船送你們出海,祝一帆風順。」
正在這時,地底傳來一聲巨響,好像是地下室有什麼柜子倒地的聲音,仿佛還傳來一聲不太大的尖叫。
眾人都有點驚訝,紫蘇微頓,放下手中的杯子,
「老唐納真是年紀大了,做事粗手粗腳,他估計去地下室幫我找書的時候弄倒了柜子。
沒什麼事兒,我過去看看,大家請繼續用餐。」
眾人恍然大悟,繼續聊著天,卷耳卻覺得剛才的聲音有些非同尋常,那聲音恍惚有點像女人的聲音。
卷耳看著紫蘇的背影,總覺得他腳步比平常急促一些。
卷耳放下腿上的餐巾,「我離開一下,大家慢慢吃。」之後追著紫蘇去了。
他沿著狹窄陰森的樓梯走下來,旁邊是有些潮濕的石頭牆壁,上面有小小的昏黃色燈光,僅僅能夠照清腳下的路面,一路上寂靜無聲。
卷耳穿過了兩道門終於來到一扇半掩的門前,裡面有了光亮。
只見裡面情況一片混亂,地面上橫七豎八坐著十幾個形容枯槁的老男人,腿上都鎖著鎖鏈,被串成一串。
一個雜物櫃倒在地上,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拿著刀,擋在他們面前,
老唐納手臂被劃了一刀,血色染紅了他的衣服,站在旁邊,正在簡單地包紮自己的傷口。
女人正情緒激動的罵紫蘇,
「我就知道老唐納當年說他們拋棄我們,一起坐船離開是假的。
原來當年為了騙我們,你們竟然把島上唯一能出海的船砸沉了,真狠呀!
要不是這次我無意中采珍珠的時候,發現了沉船碎片,我還真以為他拋下我們走了。
老唐納胸前有血,「她瘋了!」
紫蘇聲音淡定,
「他們欺壓島上的人,你還嫌大家受的罪不夠?為什麼找他,他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不是對所有人都好嗎?」
女人狀態瘋癲揮舞著手裡的刀,
「我喜歡他做我的主人,我孩子都為他生了,你怎麼能讓他這麼屈辱的關在地下室?他應該得到無上的榮光,我只想和他在一起!」
地上鐵鏈拴住的一個依稀可見年輕時應該很英俊的老男人也是情緒激動的開口,
「麗娜,還是你最好,快救我出去,我以後永遠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