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那中年男人與風驍有幾分相似,想必就是風驍的親生父親。
那中年女人看著和和氣氣,可瞿如卻從她眼裡看到了對自己的不屑和輕蔑。
對此,瞿如並不在意,他只在意師傅的家人為什麼要趁著他師傅給人皇獻畫不在的時候,大費周章把他「請」過來。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自稱是風驍的家人,而且確實與風驍長得有幾分相似,他肯定不會任由這些人把自己捆過來。
客廳里寂靜無聲,即使被這幾個人輪番打量,瞿如也面不改色,只是平靜的坐著。
「小兄弟,你不怕嗎?」中年男人問。
瞿如反問,「怕什麼?」
少年的目光清澈無波,毫無畏懼。
中年男人笑了笑,「聽說你是風驍的徒弟,這股無所畏懼的勁兒倒是跟他很像。」
瞿如皺了皺眉,「你們找我過來,是想逼我師傅回家嗎?」
中年男人一頓,沒有接話。
一直未曾開口的老者緩緩開口,「此話怎講?」
瞿如抬眼望過去,只見那雙渾濁的雙眼裡仍舊帶有幾分銳氣,甚至有些陰鷙。
若是旁人被這雙眼睛盯著,必然膽寒。
可瞿如不是人,禱過山上每隻曾對他帶有殺心的妖怪都比這大半截入土,身上還帶著死氣的老者可怕多了。
「你快死了。」瞿如語出驚人。
客廳內的中年男女皆是臉色大變,那中年女人更是激動得站起身,怒斥,「胡說八道!」
相反,倒是那老者不動聲色,只是沉著臉,沒有接話。
瞿如繼續說道:「你想求我師傅救你,所以才把我綁過來,是嗎?」
老者沉聲道:「你很聰明。」
「我師傅也只是個凡人,這些年找我師傅續命的人不勝枚舉,但也不過都是迴光返照罷了。」瞿如道:「我師傅救不了你,你活到這個年紀,已經是高壽了,做人不要太貪心。」
老者身為風驍氏族長,以一己之力讓風驍氏站穩腳跟,如今年邁,竟無一人可以繼承這偌大的家業。
唯一看中的風驍卻不願意接手,成年在外面遊歷,不肯回家。
風驍族長實在放不下這偌大的家業。
風驍族長嘆了口氣,「人總是貪心的,不貪心便不是人了。」
對此,瞿如不敢苟同。
誰說人都是貪心的?他師傅就不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