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裡越是瘋狂,越是空洞,越是想要什麼東西來填滿。
瞿如雙目赤紅,緊握著拳頭,極力忍耐。
不行!不可以!那是師傅!是恩人!
指甲陷進肉里,掌心滲出血來。
瞿如扯過腰帶,施法將自己雙手緊緊綁在床頭柱子上,牙齒咬著舌尖,試圖讓自己清醒。
這副瘋狂的樣子,絕不能讓師傅瞧見,否則又該嘲笑他了。
一隻妖,被人類所制的毒折騰得如此狼狽。
可是,天總是不遂人願,也不遂妖願。
門「咯吱」一聲被打開,一陣風灌了進來。
瞿如轉頭看過去,那人一襲素衣長袍,長身玉立,身後被月色打下一層朦朧的柔光。
他緩步靠近,自月色中走來,世間萬物皆為他讓開路。
這般人物,怎麼不叫人心生惦念呢?
風驍本就不太放心,可想著小徒弟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肯定羞煞不已,只想躲著人。
他雖然身為師傅,但未嘗男女之事,自己尚且沒什麼經驗,便就任小徒弟自行解決了。
只是沒料到,竟聞到了一股帶著徒弟氣息的血腥味。
趕過來一看,就見小徒弟把自己綁在床上,衣衫不整,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精緻鎖骨,胸膛露出的紅色也可愛得緊。
徒弟雋美的臉上露出一抹愕然,白皙的臉頰透著緋紅,唇瓣光澤潤紅,眸子裡泛著盈盈水光。
這一刻,風驍才發現,養了幾年的小崽子長大了,這風姿,便是天姿國色、媚骨天成的女子也是不及的。
「師傅……」瞿如無意識的低喃。
「嗯。」風驍低眸,去解綁著瞿如雙手的腰帶。
「別,」瞿如連忙開口,神色有一瞬間的緊張,「別解。」
「為何把自己綁起來?」風驍沒有去解,坐在床沿。
瞿如眸光閃動,避開風驍的目光,「沒什麼。」
「這毒引發而出的欲望只需多疏解幾次即可,你這般強忍著,只會讓藥力越來越重。」話說到這,風驍似想到了什麼,頓了頓,眼眸里浮出笑意,「阿如,你是不想,還是不會?」
瞿如緊抿著嘴唇,他才不是不會!
只是腦子總是浮現出這人的臉,那種滔天的罪惡和禁忌讓他無法下手。
仿佛只要做了,跟師傅之間的關係會出現無法彌補的裂縫。
以後看見師傅,也會很不自在。
所以,他不願。
見瞿如不說話,風驍也不再多問,抬手解了瞿如手上的束縛,抓著瞿如的手臂把人拉起來,「後山有處冷泉,可緩解燥熱,為師帶你過去。」
瞿如只覺得,手上束縛解開的同時,心裡的束縛也跟著鬆動了。
他沒有忍住,側身一把抱住了風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