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言蹊连嘴唇都变得苍白。
苏茸却已经没有力气继续说话了。
五脏六腑绞痛不堪,他蜷缩起身体,被冷汗浸湿的中长凌乱地贴在脸上。
或许是因为看守不在。
船舱里开始断断续续地传来微弱的啜泣声。
“被丢在这里,就没有逃走的机会了……”“谁能来救救我们!”
“我、我还不想被那些人吃干抹净。”
“……”
那些无法自由行动的omega绝望地哭泣着。
陶言蹊紧紧依偎着苏茸,心脏也越来越沉。
哥……我该怎么办?
他将冰冷的机甲枪握在掌心,身体轻轻颤抖。
……
与此同时,都中心的紫水晶酒店内。
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的盛宴景象。
本周末是市庆日。
厄尔兰多市的各界名流都汇聚于此。
远远望着宴会厅另一边的宴西辞,杰兰特将手下递来的两枚晶环握在手里,装作不经意的模样晃悠过去。
自从那夜不愉快的谈话后,他们之间就没了交集。
即使在学校碰面,也基本不搭话。
这可愁坏了杰兰特。
赫尔敏家族的财力虽然不逊于宴氏,地位却低了不止一星半点。
城中贵族大多对自己家族的成见颇深。
唯有抓住宴西辞这个突破口,他才可能顺利地踏入上流的交际圈。
强忍着内心的不满,杰兰特满脸堆笑,迎了上去。
“诶,宴少,许久不见,您今日真是光彩照人啊。”
宴西辞不置可否地打量着他。
他当然知道,杰兰特不可能无事献殷勤。
之所以会再次腆着脸凑上来。
大概率是又做了某些自以为投其所好的“好事”,想邀功请赏罢了。
青年深邃的轮廓半掩在阴影里,微卷的头在耳后束起,俊美慵懒得不可思议。
他把玩着酒杯,久久不说话,直到杰兰特先失去了耐心:
“您上次让我别亲自动手,丢了贵族颜面,我谨记着您的指示,不敢乱来。”
“恰好道上有个兄弟需要帮忙,我便顺水推舟送了个人情。作为回报,他也给了我一份薄礼,不知宴少有没有兴趣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