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次在夜色之中。
男人张开铂金色的骨翼,拦腰抱他入怀,浓郁的气息包裹而来,将一切风声隔绝在外。
“哥……”
这个称呼仿佛含着尖锐的血气。
他刚忍不住轻喃,就迅闭紧了嘴。
容锦元朝他投去目光。
其实昙燃不辞而别、被列入通缉名单这一系列事件,他都已经大致了解。
既然斐特莱奥能够肯定昙燃就是闯入者,录像也证明陶言蹊和邱文兴都被这个人玩弄欺瞒€€€€
那么当断不断,只能反受其乱。
“言蹊,那个人不仅欺骗了你,还是个极为危险的闯入者。”
“不论以前他待你如何,都不过是情势所迫刻意为之,你不必太过当真。”
往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尽到兄长的义务,也弥补多年来对你的亏欠。
这句话哽在容锦元喉头,却迟迟说不出口。
毕竟,自己还没有把身世的真相告诉陶言蹊。
而且那个人也坚持着,一定要见他一面。
亲口道出那些没来得及说出的话。
陶言蹊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
不必太过当真。
是的,他早该认识到这一点。
他充其量只是昙燃暂避风头的港湾,等到那人羽翼重新丰满,时机成熟,当然会弃之不管。
困顿在往日温情里不得而出的人,终究只有自己一个。
一股腥气几乎直接冲上了喉咙。“唔……咳咳咳!”
他忽然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言蹊!这是怎么了?”
容锦元急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咳咳……我没事,就是吸了口冷风,呛着了。”
陶言蹊笑笑,不着痕迹地抹了抹嘴角。
脸上因为咳嗽泛起的潮红,
衬得他的脸色越糟糕。
“那咱们先进去吧。”
容锦元猜到他恐怕还在为了昙燃伤心,于是识趣地不再提起这个话题,挽着他进了宴会厅。
开宴在即,容锦元领着他来到休息雅座附近坐定:
“我还有些会务要处理,先走一步,过会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