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晋王呆呆的坐在那,面如死灰。
他差一点就成功,就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把那狗皇帝拉下皇位了。
想到这,晋王一拳狠狠的捶在墙上:
“可恶,就差了那么一点。”
天牢门口,一辆马车停下,太监总管裴忠下了马车,狱卒不敢怠慢,连忙上前行礼作揖:
“属下参见裴总管。”
裴忠微微点头,示意狱卒带路。
狱卒带领着裴忠走进天牢,一路走到了最里面那间。
裴忠就看到晋王狼狈的坐在角落里,惋惜的摇了摇头:
“王爷、、、”
听到叫声,晋王茫然的抬起头,就看到了一身黛青色官服的裴忠拿着浮尘,后面还跟着一位小太监,小太监拿着一个托盘。
晋王不屑的冷哼了一声:
“哼,狗东西,你来做什么,那狗皇帝叫你来的。”
裴忠对后面的小太监使了个眼色,小太监拿过托盘放在地上,托盘里放着一个青花小瓷瓶。
“王爷,这是七绝散,是咱家特意去御药房挑的,吃了之后会昏昏欲睡,不会感觉到痛苦的。”
听闻,晋王顿时脸色大变,一片煞白,不可置信的眼神盯着地上的瓷瓶:
“不、、、他怎么可以、、、那个狗皇帝、、、”
皇兄居然真的要杀他。
想到了什么,晋王连忙爬起身,跌跌撞撞的跑过去:
“母后呢,本王母后怎么没来。”
现在只有母后才能救他了,皇兄一定会杀了他的。
“王爷,”裴忠皱了皱眉,轻声道:
“太后娘娘决定入关潜心礼佛,宫廷的事她已经不管了。”
晋王被他的话惊呆了,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裴忠话中的意思,怒吼一声:
“不,你们怎么可以把太后软禁起来,你们这些狗奴才,快把本王母后放了。”
男人情绪激动,叫着就要去抓裴忠,裴忠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大手。
晋王被栅栏拦住,面目狰狞,整个人看起来随时会爆。
裴忠轻轻拍了拍胸口,甩了一下浮尘,心有余悸,对上晋王怨恨的目光,裴忠深吸了一口气,道:
“王爷,这是陛下的意思,咱家也不过的奉命行事。”
晋王抓着栅栏,紧紧盯着裴忠:
“阿野呢,小静呢,他们哪去了?”
他被俘后,就单独被关起来,儿子女儿现在是生是死他一无所知。
裴忠堪堪避开他的目光,沉默不语。
陛下的意思是要晋王一家人齐齐整整的。
看裴忠如此反应,纵然晋王在蠢也明白了,感觉心里好像什么东西塌了,绝望叫出声:
“不可以,他怎么可以这样,连自己的侄子侄女都杀。”
晋王又恨又怒,双手不断捶打着栅栏:
“叫那狗皇帝来见我,把那狗皇帝叫来。”
裴忠看到面目狰狞的晋王,忍不住咽了咽喉咙:
“王爷,东西咱家放在这了,您好好想想吧。”
说完就带着小太监匆匆离开了天牢,不敢多停留,后面不断传来晋王无力的嘶吼声。
大周元德帝二十一年
晋王一家突染恶疾,相继离世,元德帝痛心不已,为其举办葬礼,晋王一家风光大葬,谥号仁。
终究,元德帝还是给晋王保留了最后的体面。
而当初跟着江仁叛变的官员全被抄家灭口。
临近冬日的尾声,京城的断头台上,刽子手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