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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荒谬世界的魔鬼2(第1页)

“做荒谬世界的魔鬼,那天使也变了脸色。”这句歌词还在不断地被重复吼唱着,她似乎隐约听见三两的声音,在唤着自己的名字:“如果,如果!”迅起身,冲马桶,捧一口水漱口,离开时带上卫生间的门。正遇上来寻的三两,她神色担忧:“如果,你没事儿吧?”

茹果轻摇头,“就是有点儿恶心,没事。”

三两松口气,继续补充刚才的情况:“王者已经打探过,这里的其他人,我是说除活人外的其他人,都声称自己是特意来看今晚的这场演出的。你还记得之前包厢里的六七人吗?我也问过,他们说是社团组织来观演的。”

“王者是另一个活人吗?”

“是,他还在舞台那边找线索。”

两人重新回到主舞台前,那不知名的乐队还在反复表演着同一歌曲。拥挤的人群还在机械地随着乐律摆动着身躯。茹果注意到他们相似的面部表情,麻木的、呆板的,像无数只木偶不知被谁操纵着。但在舞台的右下角,有一张脸格格不入,是个年轻的男孩。他向四周张望着,大概在寻找什么。

“那是王者吗?”茹果指着男孩,问三两。三两也现了他,立刻高举着手臂,朝他示意自己在这里。男孩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穿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三两姐!”他有些兴奋,来到三两面前就着急汇报自己的现:“那个主唱,不是同一个人。虽然歌曲是一样的,但每次重新响起前奏的时候,主唱的脸就变了。”

茹果挤不进人群,就踮着脚跟,抻着脖子,努力盯住那站在舞台最前方的主唱的脸。果然当歌曲的前奏重新响起,那张脸变换了器官模样。然而对这一现,三人仍是一头雾水。

“那张脸会不会是台下某个人的脸?”茹果试探性地猜测,“或者说,台下的某个人此时已经变成上个主唱的脸了。”三两倒是挺认同这个猜测,但王者有些急躁:“没办法找的,台下这么多人,找到天亮也找不完。”

“没有机会找到天亮的。”三两思忖片刻,叹口气,“再找找其他线索吧。”

就在三人要转身回包厢查看的时候,“轰”的一声巨响从主舞台方向传来。音乐声骤停,人群也停止摆动。“有人被压在底下了!救人啊!”有人开始呼喊,一部分人头向柱子倒塌的地方靠拢过去,另一部分人头则慌乱地冲向包厢和大门外。

茹果忽然意识到,这家kTV是有通道通向外界的,也想随着人流过去看,却被三两一把拽住。她猜到她的意思,直接说:“没用的。那不是留给活人的门,你出不去的。”王者也证明:“门里门外都是这家kTV,我试过了。”

“那赶紧去帮忙救人吧。”茹果望着慌乱的人群,心中也生出惶恐。

“都不是活人,怎么救?”三两在身前紧紧地交叉着双臂,站在原地冷漠地观察着起伏的人群。茹果有些泄气,也站在那儿不知作何是好。

很快血腥味儿就充斥着每个角落。三两的神色愈紧张,“是我错了。”她低声呢喃,“只有活人的血腥味才这么真实。真的是我错了。我错了。”

“还有一个吗?”茹果见王者也开始有些慌张,想到了三两之前提到的,活人在这里死去,就意味着破晓将至。“那我们只能明晚再见了。”她看着人群和舞台逐渐地模糊,模糊之际,音乐声好像又重新响起,但不再能够听清楚。

当再度清醒时,茹果终于感受到自己熟悉的躯干。还有那条怎么看怎么别扭的黑色长裙。她意识到昨晚是在试穿新收货的衣服,不知怎的就格外困顿,睡衣都没换就倒在床上睡过去。窗外已经天亮,她起身洗漱、换身衣服,鼓起勇气去赶直达公司的班车。

班车上的人不是很多,有熟悉的同事,也有陌生人。茹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试图用窗外一成不变的风景转移注意力,忽视班车有节奏的摆动。车的晃动还是勾起了她恶心的感觉,即使目光落在路旁的店铺和行人那里,脑子中也不受控地浮现着昨晚昏黄灯光下乌泱泱的人群。

她还是忍着,一路忍到公司门口,直冲进卫生间不停地干呕。同一工作组的方姐见她挺难受的样子,关切地问要不要请个假?她摆摆手,吐出漱口水,“没事,我坐会儿就好。”

午餐时间,她听着餐厅播放的背景音乐,那节奏竟然怎么听怎么耳熟。一瞬间联想到昨晚那被迫反复聆听的歌曲,一阵恶心的感觉又猛的袭来。她艰难地咽下口中的最后一口饭,将还没碰的鸡腿给了坐在一桌的男同事,逃跑似的离开了餐厅。

夜幕降临,茹果开始感到莫名强烈的紧张。就像学生时代等成绩公布的整个晚自习,或者准备参加前男友的婚宴。她随便吃了些剩饭,早就换好偏中性的衣裤,躺在床上,静等着重新回到那家kTV。

再次出现在那间包厢内,原本在这里闲聊的六七人都不见了。她第一反应是找三两,起身往外走的时候恰好看见自己在镜子中的身影,那还是一张陌生的年轻男性的脸,和记忆中昨晚的自己似乎有些相似,却又大相径庭。她顾不上细究这些荒诞的剧情,因为已经听到门外的躁动声和渐起的音乐声。她径直走到门口,正要拉开门,门就被从外侧推开了。

茹果诧异地看见门口正站着一位陌生的女士,她推门看见自己也有些怀疑的神情。

“你是,是如果吗?”女士试探地问。她的声音如此熟悉,是三两的声音。茹果脱口而出:“三两!是你!”

三两松口气,“我以为又碰见新的活人了。”

二人再来到主舞台前,提线木偶般的人群还在随音乐僵硬地律动着。

“王者还在找昨晚‘死掉’的那个活人。我们过去帮忙。”三两拉着茹果沿着墙壁的边沿,慢慢地挪动到舞台跟前,面对着人群,也试图从中分辨出那个活人。

茹果望着一张张时不时交叠在一起的人脸,有种复制粘贴的相似和模糊感。那些人脸的表情几乎一模一样,罕见有什么变化。这就意味着只要找出那张表情不一样的脸,他们的队伍就可以再扩充一员。

“可他为什么要隐藏自己?我们的目标不是一致的吗?”茹果问。

“他应该是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昨晚没碰上我们,又单枪匹马的,可能以为隐藏自己就是逃脱的方式。”三两解释道,“如果他存心要隐藏,这可真不好办了。”

“若找不到,那今晚他还会被柱子砸到吗?”

“不一定,被死亡的人不一定是他,也可能在我们三个中。”

茹果注意到纵使舞台上的表演再卖力,底下的人群也只是摆动着身躯,没有谁会张口跟唱。“得看嘴巴。”她提醒三两,也朝正站在舞台另一侧的王者示意要观察嘴巴。

这办法果然有效,茹果凭着男性躯干的身高优势,率先锁定一张嘴角频动的脸。她马上指给三两,两人费劲地踏入人群中,逐渐向那张脸靠过去。王者看到二人行动,也紧跟上来。

茹果事后回想起这种在人群中挤着向前走的感觉,像是整个人深陷在泥淖中,泥浆及肩,陷不下去也难推开一条路。

在三人“围捕”的架势下,那活人自知也无路可逃,硬生生被卡在拥挤的人群中。

“你们也是外来者?”那人惊讶地喊道,“我还以为你们是被派来搞我的。”

在相互介绍中,茹果知道那人名叫“禾苗”。显然,聚在这里的四人除了王者,都对彼此心怀些防范。

禾苗开始讲述自己昨晚的经历:“我就突然被丢进了这么个鬼地方,门里门外的走了不知道多少趟,最后现我和他们其实也可以没什么不同的。再加上你们像某种势力派来的搜缉人员,我就只能伪装自己,混入他们中间。还以为能够逃脱你们的搜捕,我就能离开这里了。谁想,我怎么就那么倒霉,直接给老娘送上路了。”

“那你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王者一脸天真地期待着这个死过的人能描述下由生到死的真实感受。

禾苗皱了皱眉头,敷衍道:“就先疼,然后意识模糊,再然后就不知道生什么了。”

王者明显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还想追问,但被三两打断了:“现在我们四个就是一根绳上串着的蚂蚱了,必须同仇敌忾,尽快找到离开的关键,减少体验死亡的次数。”她扭头瞪着王者,说:“除非,你想多感受感受。”王者知趣地摇着头。

禾苗若有所思,“既然我混入他们中间并不能触动活着离开的关键,那就可以直接和这群乌合之众划清界限,着手找有用的线索了。”她双手插进自己的短中,胡乱抓一通,抱怨道:“我再也不想模仿那种智障的表情了,看到就浑身难受。”

三两提议重回包厢处搜寻线索,然后拽过茹果的胳膊顺势挽上,说:“我俩一组,你俩一组,相互照应下,以免出现特殊情况时,通知不了其他人。”茹果意识到她所说的“特殊情况”其实就是碰上意外死亡。王者赶紧向三两迈近一步,支支吾吾地说:“三两姐,我想和你……”三两一挥手:“就这么定了,抓紧时间分头行动!”

茹果和三两负责走廊右侧的包厢,一间一间地开门进去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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