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真本想摩挲自己的下巴,又想到自己现在是女子打扮,便婀娜地玩起了自己的辫。
这命令有点意思啊,在如今九江王被俘,江州军心大乱的节骨眼上,京中的九江王世子脱逃,天元帝居然没有下明旨捉拿。
只是说宫中有贵人走失,这样模糊又轻飘飘的借口,怎么这天元帝还真的对苏凤清这个外甥有点子亲情在身上吗。
若她是天元帝,大体会直接关闭城门,再给九江王世子按个脱逃谋反的罪名满城追捕死活不论。
能捉活口是好,但如果连九江王世子也死了,九江军群龙无,面对虎视眈眈的还未消停的鞑靼,他们难道还有空来造反?
至于朝臣弹劾、世人怀疑,她一个手握三十五万卫军的皇帝有什么好怕的?
是有藩王能起兵为九江王打抱不平造反,还是有朝臣能把她骂死?脸皮不厚,做什么皇帝!
这么好的趁九江王病要九江王府命的机会,天元帝居然手下留情?
真让九江王世子回了江州,天元帝的这番盘算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不通,想不通。
与天元帝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沈唯真自认为还是摸到了天元帝的一点脉门,他绝不是能因亲情人伦而绊住脚的人。
当年他逼宫夺位,亲自命冯公公在太上皇的面前缢杀刘贵妃,为除后患将她未成年的十一皇子一并毒死。
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九江王世子是亲妹妹的儿子,就网开一面?
随着沈唯真纷乱的思绪,她与阿山已经走到了东城门,往日人来人往的城门已经堵得水泄不通,排起的人流长龙良久才能动一动,马车更是排成了列静静地等待。
申宁郡主坐在车中十分烦躁,虽然父亲庄王已经告诫她不要再与晋安来往以免引火上身,但听说今日就是晋安出城的日子,她还是忍不住准备了些细软想要去送她一程。
代王与华昌公主已经定了罪,都在牢里等死,而晋安县主则因是家眷子女被牵连,天元帝网开一面只判了流放,要去江州做军奴。
她虽然不能救晋安,但准备些财物让她能安全的抵达江州,日子过得舒服一些还是可以的吧。
她今日瞒过了父王母妃,连妹妹渝宁都没有知会,只说要上街去玩玩儿就乘车到了城门前。
不曾想往日那些一见庄王府马车徽记就点头哈腰放行的守城士兵一反常态,与数名锦衣卫严查各出入行人,一点都不得通融。
她已经在城门口堵了快一个时辰了,想她金枝玉叶的亲王郡主何时受过这样的薄待,她抽出腰间的马鞭,跳下车就要去与守门士兵理论。
她气势汹汹不顾丫鬟的阻拦,横冲直撞着就要往城门去,却突然堪堪地停住了脚步。
申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她死死地盯住路边一名正把双手揣在袖子里,对着城门探头探脑的少女结结巴巴地开口。
“清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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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娘:世子~
申宁:清表哥~
沈唯真【左拥右抱】:哈哈哈,我好受欢迎哦~
阿山:我的祖宗,你这是找死啊……
苏凤清:我尼玛!【青筋爆裂】【怒气飙升】【徒手碎金簪】
苏凤清:【低头】【瞧簪子尸体】【心疼地蹲下身】【亲手将簪子拾起】嘿……粘好了
加班啊……加班啊……什么时候能退休啊!
阿真想不通天元帝为什么会手下留情很正常,因为有太上皇在替他负重前行啊!
太上皇:老高,老高,你去把我腰带挂在房梁上,那个不孝子来了,我就踢凳子,你赶紧过来抱我的腿。
高公公:是,是,没问题太上皇!这一出上吊的戏咱们演好多遍了,陛下每次都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