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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大父是觉得政的提议不好吗”阿政认真问道,过于认真的眼神看的嬴稷都有些心虚了。
甚至都想顺着阿政的话就这么点头对,这个提议就是有问题。
可若是说有问题,嬴稷又现并无具体的点可以说,只能挑拣着最恐怖的一点。
“养生一事也并不是有着标准,如此还要竞争攀比,未免有些不妥吧”
“会吗”阿政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可是此前在老师的课程上加入了比赛竞争,堂兄他们的学习进度都跟着快了不少。”
“但调养身体的事情怎么能用来比赛呢”
“若是不比就像是父亲根本就不想着动弹。”
阿政直接道,说完现高大父的表情也有些奇怪,不由眯起小眼睛,道,“该不会高大父你也是这样的吧”
嬴最近一段时间吃了就睡,没事就躺着稷“”小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
尽管嬴稷很不想承认这一点,可事实正如阿政说的一样,自己最近着实是懈怠了不少,面对小孩子单纯无瑕的目光,向来都是别人服从他灭有他服从别人的嬴稷艰难的点了点头。
总觉得若是不应承下来有些心虚呢
阿政这才露出了小脸。
看,就说高大父英明神武,不过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几句话就答应下来,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有了嬴稷的应承阿政也不在纠结棋局,十分贴心的给了嬴稷继续躺平的时间,也就现在有机会如此躺平了,过几天正式开始就没有这个选项了。
一听这话,嬴稷登时把人打走,在侍人的服侍下休息。
只是头刚刚沾到床榻之上,嬴稷猛然一顿。
这件事不对劲啊。
本来这件事就与他无关,为何三言两语之下他反倒成了同意参与,还乖乖的享受起竞赛前最后的宁静了
“大王有何吩咐”
侍人见大王突然猛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动作变也不变,似乎是早就习惯了这么一出一样。
自打小公子回到秦国,这还真的不是头一遭遇到这种情况了。
侍人的话瞬间将嬴稷神思给拉了回来。
思考归思考,难得最后的时间躺在心爱的床榻上什么都不做了,怎么能浪费呢。
想着,嬴稷再度躺下。
只是躺下后,嬴稷不得不再一次意识到。
果然他被幼崽套路了,想什么都是带入这件事去想。
算了,他也不再挣扎了。
总归阿政同他身上的奇遇,做的都是好事,折腾就折腾去吧,别的幼崽还没有折腾的本事呢
侍人见大王没有什么吩咐,也乖巧的退到一边,又是大王就叫他了,无须时刻守在床榻边的。
另一边阿政得了嬴稷的准信,转身就跑到了大父嬴柱那里。
去的时候嬴柱恰巧不在,阿政自是恭敬拜见两位大母,华阳夫人不知道是不是此前学习的阴影太大,见到阿政来第一反应就是身形一僵,打起精神说了几句话,就用眼神示意夏姬处理好这件事。
夏姬“”
有时候跟过于简单的人相处也是一件麻烦事,本来简简单单的事情总是搞得很复杂。
看着一脸兴致勃勃,似乎永远都不知道累的阿政,夏姬到底还是放柔了神情,“你瞧你将你大母吓的,生怕你再拿出什么东西给她学。”
“多学点不好吗”
阿政不解,在他看来这些东西都是经过无数人筛选过的精华,更不要说还有大政他们把关。
许是阿政问得太认真了,将夏姬问得也是一愣。
好一会儿脸上才重新挂上了笑意,“好与不好端看此人有什么,若是此人本就一无所有,那这些东西可谓是珍宝,若是此人本就是被偏爱的,从来都不缺少这些东西,于他们来说这些东西就没有什么让他们多看几眼的吸引力了。”
夏姬与阿政说话的时候从来不将他当做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童,正是如此,阿政听完之后还想了想,夏姬瞧着阿政鼓起的小脸,很快就将心中那一点点异样情绪抛开,眼神时不时扫过阿政的脸,似乎是在想着从哪里下手更合适。
正入神,阿政猛地抬头,“大母说的不对。”
夏姬被阿政吓了一下,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心中到底是有些疑惑,很快疑惑就变成了好奇,“为何不对”
“能有如此想法的人,很明显就是太过无知,因为无知,才不知道他所放弃的未来到底是多么的富有,拥有之后的快乐会是现在的百倍千倍正因如此,才要继续学着,努力让自己看的广一些,能接触到更多更美好的东西所以”阿政眼中彻底没有了迷茫之色,“正因为大母说的可能,才更要克制住这种惰性,努力才是。让人若是不足以抵抗心中的这点想偷懒的欲望,也可以借助外力的”
“借助什么外力”
话刚问出口,夏姬就有些后悔,因为在那一瞬间她瞧见了阿政眼中露出一丝狡黠,这个神情她只在大王的眼睛中看到过。
似乎,似乎是很久以前了好像是大王骗某个国家时流露出来的神情了。
时间太久了,以至于夏姬也记不清。
当然,这并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接下来阿政的话彻底印证了夏姬的直觉。
“养生为何还要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