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哥哥!”临宝开心得不行,一直拉着刘管家的手蹦蹦跳跳的,“耶!爸爸,姐姐有钢琴了!”
盛以泽勾了下唇,看向刘管家:“我回头跟财务说一声,你这个月奖金多加五万,下个月带薪休假一个月。”
看向其他人,“你们也辛苦了,每个人奖励一万。”
众人:“谢谢少爷!”
盛以泽垂眼,打开木盒,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吊坠。
没有任何磕碰,完好如初。
他五指收紧,紧紧收在掌心。
好似只有这样,他才相信——
他和桑岁之间,一定会和好如初。
大家见他这么珍视这枚吊坠,忍不住问:“少爷,这是要送给您最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的吗?”
“嗯。”
“那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不会。”盛以泽眼神落寞,“她不会开心的。”
“为什么?”
“我伤害了她,”盛以泽扯了下嘴角,“她删掉了我所有联系方式,一点希望都不给我。”
“……”
“虽然她删掉了您的联系方式,但您可以亲自去找她呀!”
盛以泽神色一怔,猛地抬头。
“毕竟现在交通这么方便……”
似是想到什么,他飞快跑回了房间。
“?”
大家面面相觑。
封姨:“又疯了?”
“……”
-
盛以泽直接跑回房间,不顾脏污的手,拿起手机就给陈奕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直接问:“你知道桑岁在哪个学校留学是不是?!”
“不知道,她没说。”陈奕问,“你想干什么?”
“我想去找她。”
“疯了?”
“……”
“她不想见你,你还是省省吧。”似是想到什么,陈奕直接说,“你别给落落打电话了,她也不知道。”
“她跟桑岁关系那么好,怎么会不知道?”
“桑岁给她留了信,说不想国内任何人去找她,所以她所有出国留学信息都没有告诉任何人。”
“……”
挂了电话,盛以泽自嘲地笑了声。
果然。
她提前切断了他去国外找她的一切希望。
想必学校那边也没希望了。
盛以泽一脸挫败地跌坐在地毯上。
活了二十二年,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挫败过。
那挫败后的痛苦,像是被万千只蚂蚁钻进五脏六腑,一点、一点地啃噬他所有神经,麻痹和锥心的痛瞬间漫遍他全身,只剩下无措和痛苦。
盛以泽额头抵在手臂上,脑袋低垂。
在那无声寂静的房间内,心脏的痛,无以复加。
那天晚上,盛以泽又喝了很多很多酒。
拖着醉醺醺的身体,他坐车去了云京墓地。
在那里,他找到张雪英的墓碑。
他坐在那里,手里的那罐啤酒被他一饮而尽。
酒精涌上来,他整个人变得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