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姐妹没怎么到这深城外边游走过,见到这临城集市上人满为患,竟觉得稍不留神便会到走丢的地步,此处叫卖声四起,双方交流的声音显得极小。
“姐姐!。。。”南宫星刚说出两个字来,却被旁边的摊主打断。
“小姐!小姐!看看饰吧!”
她摆摆手以示拒绝,没料到一旁的人却凑起热闹,两步来到那摊前。
和别的摊位大不一样,她这货架子上摆着的饰品一个比一个讲究,分类齐全,色彩分明,有按十二生肖排列的对坠,有按四季生长排列的花草饰,甚至有。。。
南宫羽韵瞳孔一震,手不自觉的往那件饰品上摸去。
南宫星也相中一物,拿在手里摆弄。
怎么会这么像,南宫羽韵摸着手里的项链,不由暗想。
掌中静卧一枚透光的紫玉,她用手轻抚,包裹它的银制花丝挡不住正中心的红玫。
“小姐好眼力!这是父亲最精心的作品,这个紫玉装饰可是家父在黑谷历经千辛万苦才找到的一小块珍品。。。”
“多少钱,我买了。”
南宫星刚打量自己手中饰品的心神一下就被揪了回来,补充道:“还有这个!”
南宫羽韵倒没关注妹妹买了什么,心思全在自己手里的项链上了。
这个。。。好像母亲的头饰。
“姐姐,好看吗?”南宫星问道。
“。。。嗯。。。没事”南宫羽韵听出她话里别的意思,便搪塞的说了声,手上默默将项链收起。
两人在集市上待了良久,同时买了不少东西,最后从路过的一家包子铺老板那里得知,前面有个可以歇脚的客栈,就索性住了进去。
一进门便闻到香味,菜香酒香,但两人已在集市中吃了不少东西,且天色将晚,就只定了一间房来歇脚。
房间在二楼,二人跟在店小二后面,上楼时擦肩而过一名带有花香的男子。
虽不说男子花香,但这个味道真的清澈透心。
南宫羽韵没多想,很快被带到房门前,柳木门,薄纸窗,很朴素的店面。
吩咐店小二下去后两人坐在一起看师父给的地图,淡黄的纸上仅呈现几个位置不详的地名,可愁死两个人了。
南宫星好画画,也很抽象,但甚是看不出这张地图上有什么所以然,于是把地图朝姐姐一方推去。
见此状况,南宫羽韵自然不好推辞,索性看起来,招手让妹妹先休息。
南宫星很是乐意,将背上背着的双锏顺手放在桌上,坐在床上甩甩脚脱下鞋来,就躺好睡了。
窗外传来阵阵凉风,南宫羽韵察觉此刻已是深夜,便起身关窗,她望着远处摇曳的树影,一轮白月被遮的像是有了几道裂纹,街上没了人影,只留一只黑白相间的猫穿梭在道的两旁。
屋内桌上的烛光跳跃的幅度很慢,蜡渐渐到底,桌上的地图早被收起,留下的是一张美人的画页,旁边放着那条项链。
南宫羽韵将东西收好,熄了灯,到床上躺下,很快睡了过去。
南宫星放在桌上的双锏在月光下格外透亮,映在墙壁上,只是水中波澜,却闪过一条鱼影。
次日清晨。
两姐妹到客栈一楼用餐,位置靠中间。
这家客栈的桌位相距不远,邻桌交谈的声音听着刚好。
南宫羽韵往菜碟子里夹菜的这一会儿功夫,邻座的几位大汉不知又惊叹了几次。
“你们听说了没有,隔壁城里那个客栈昨日被血洗了!”
“二三楼客房窗户纸上,就算从外边看,也知道上边粘的全是血。”
“这是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你们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客栈老板娘的小女娃不小心顶撞了店里的一位爷,当场就被打死了!”
“那可还是个孩子啊!”
“就是说啊,怎么就得罪那人了呢。”
“可我倒是听说昨晚那一出,死的都是住客,老板娘一点事也没有。”
“这么奇怪?”
“对,那老板娘虽然大大咧咧,但也是个拿不动兵器的小娘子,温文尔雅,也不像是个会惹是生非的。”
“但我听说昨夜那些死者身上几乎是剑伤。”
“这才叫人奇了怪了。”
邻城。。。南宫羽韵没停下悬着的筷子。
景州好像在老头给的地图上有标记,看来这件事情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有蹊跷,看来要去瞧瞧了。
南宫星没注意这件事情,心思全在她对面靠墙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