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素竹才一脸喜色地对着秦书瑜道:“夫人,您瞧。”
“果真不如您所料,姓沈的把自己作失宠了,侯爷要不了多久就会回心转意想起您的好了,到时候和您生一堆小世子。”
“这贱蹄子还妄想越俎代庖,还一夫一妻,她也配?”
秦书瑜抿唇没有接话。
她眸色深沉地望了偏院一眼。
不知为何。。。。。。
沈帷曾经也大大咧咧地说过一些违逆的话。
什么女子也可以不嫁人,什么奴隶也是有尊严的。
她只觉得可笑又可悲,完全不能理解。
可唯独这一次,她听进了心里。
“做这一切的都是谢屿川,承诺一双人的也是他,为什么承受所有罪恶与辱骂的却是沈帷?是啊,为什么。。。。。。。”
“夫人,这还能为什么,自然是因为咱们侯爷是为天为地的男子啊。”
秦书瑜捏着手中的翡翠珠子,恍然微顿。
心底好像有什么思维想破土而出,可她想不明白,也不知该怎么想。
那种清明的感觉一瞬即逝,又再次深入谷底。
一连三天,沈帷都被幽禁在房间里。
谢屿川这回是气狠了。
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给自己难堪,他怎么可能不气?
气完过后,他又想起沈帷被府内下人嘲讽诋毁的委屈,那红彤彤的带着点倔强的眸子,顿时又有两分愧意。
“她派丫鬟来找过我几次了?”
谢屿川现在对沈帷还是有爱意在的,只是最近流言蜚语太多,搞得他心烦意乱。
管事低眉顺目地应道:“沈姑娘这三天没有派人来过。”
“没有?”
谢屿川诧异地抬头:“那她砸了多少东西?”
“也没有砸东西。”
“她绝食了?”
“也,也没有,丫鬟说沈姑娘吃喝一切正常,甚至都没有出言骂您。”
谢屿川怔住了。
他以为将沈帷幽禁的这三天,她会大哭大闹砸东西绝食。
正因为如此,谢屿川当天便吩咐下人,所有关于沈帷的事情都不要来烦自己,他想静一静。
可他没有想到。。。。。。。
这是真伤心了?
谢屿川又想到沈帷闹出的那些笑话,她那么努力,不过是想证明她配得上自己,想让侯府的下人瞧得起她。
而自己却动手打了她,还在秦书瑜那里睡了一晚。
“我最近是不是对她太狠心了。。。。。。。去偏院看看吧。”谢屿川内心的愧疚又多了一分,当即起身,准备去看看沈帷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