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何出此言?是我招待不周。”又对着下人道:“还不快带殿下去更衣。”
李承朝走后,沈宥谦被人抱到阮父的位置上,撅着小嘴巴,指着手臂上的红痕:“坏……坏人,疼。”
阮父心疼地看着他:“乖孙受委屈了。”抬头吩咐下人:“去把舒痕胶拿来。”心下暗忖:到底不是亲生的,以后还是要让卿卿注意着点,也多亏了这小滑头机灵。
另一边
崔佳明双眼无神,明明才十五岁,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我该叫你软娘还是王妃娘娘?”
“嘴长在你身上,你想怎么叫便怎么叫。”
“你可曾,对我有过半分真心?”
阮卿卿眨了眨眼:“玩玩而已,你不会还当真了吧?”
崔佳明猛地咳嗽起来,眼里泛着血丝:“好……好一个玩玩!”话毕,竟晕了过去。
阮卿雾上前:“姐姐,我这就让人带佳明回去。”若非崔家老祖宗对曾孙子喜欢得紧,她才懒得看这个不学无术的侄子一眼。崔允珩不管后宅事务,崔家的中馈至今仍然捏在老祖宗手中,她不得不为自己的未来打算。
阮卿雾走后,崔允珩靠近阮卿卿,趁她不备将她揽入怀中,手指轻抚她脖颈上的红痕:“所有郡主对我,也是玩玩?”
“放开。”阮卿卿冷冷地看着他。
崔允珩闻言反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阮卿卿扇了他一巴掌,趁机后退几步:“今天的事就当是当年的补偿,再有下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崔允珩捂着脸,低低地笑了几声:“他就那么好?”
“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那你和二妹妹的孩子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那是他喝醉了,把阮卿雾当成了她。
阮卿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不想听也不在乎你的理由,允珩,别毁掉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情谊,好吗?”
“你果然还记得。”崔允珩看着她无动于衷的神色,开口:“我们去看看,你口中的那个人,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内院
一位夫人突然出惊呼声,其余夫人循声望去,只见李承朝和一名女子衣衫不整地躺在一起,女子捏着衣袖,轻声啜泣。
阮王妃面色黑沉,怜侧妃急忙上前。
李承朝冷冷地看了女子一眼,翻身而下。
怜侧妃将女子抱在怀里,梨花带雨地哭泣:“我可怜的女儿啊,怎么就叫你遇上了这样的事,七王爷,妾身贱命一条,今日就算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为歌儿讨个公道。”
阮卿歌是怜侧妃之女,也是阮家最得宠的庶女。
周围响起议论声。
“堂堂王府生这样的丑闻,唉……”
“不知廉耻,有辱斯文!”
“七王爷也太放肆了,在岳父的寿辰上和妻子的庶妹搅合到一起。”
阮卿歌脸色惨白,跪在地上:“今日之事是臣女的错,臣女只愿以死明志。”说着便要往墙上撞去。
怜侧妃立马拉住她:“七王爷,妾身求您了,给歌儿一条活路吧,她一个女子,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您,求您给歌儿一个名分。”
“让我去死,娘,都是我的错,早在被七王爷强迫的那一刻我就该一死了之。”
“我苦命的儿啊……”
母女俩抱头痛哭。
秦夫人率先站了出来:“七王爷,您是贵为王爷,但您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既然是您有错在先,便该给这位姑娘一个名分。”秦家最重规矩,秦夫人最看不得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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