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李玄知下意识嗯了一声。
“有时候,不要为难自己。”
后院
众女被老嬷嬷披头盖脸地训斥了一顿,敢怒不敢言,老嬷嬷资历深,又得王爷信重,这府中谁不敬她三分。
至于怠慢了王爷,她们敢吗?平日里谁不是使出浑身解数争宠?
只是近段时间王爷有意休妻,府内人心惶惶,谁都怕触了王爷的霉头,只有一位花孺人,凭借一手好厨艺入了王爷的眼。
“花姐姐,你可真是好手段,嘴上说是给王爷送膳食,谁知道背里地用了什么狐媚伎俩勾引王爷,引得王爷不务正业,竟然钻研起下等人做的事来了。”
杨妙仪——也就是写话本子的女子无语望天:苍天啊,怎么又开始宅斗剧本了。
果然,花孺人垂着头,细声细气:“若论受宠,谁能比得过理杨姐姐呢,我不过侥幸做了几道王爷爱吃的菜。
况且我这种姿色,王爷怎么看得上呢,只有似杨姐姐这般花容月貌的女子能得王爷垂青,在府中屹似立不倒。”
杨妙仪:……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苍天可鉴,她和狗王爷纯洁得不能再纯洁,每次狗王爷召她侍寝都让她睡地板。
膳房
“我有一位孺人……”李玄知紧张兮兮地观察阮卿卿的神色,“她极擅厨艺,要不让她来试试?”
李玄知心知自己肯定是做不出龙身凤尾虾了,就算做出了,似卿卿那般挑嘴的人,肯定也吃不下。
“你这么了解她?看来很是宠爱那个孺人喽?”阮卿卿扯他的袖子,“坏人,坏人坏人,皇叔是大大的坏人。”“
只是知道她擅厨艺…。”李玄知识趣地闭了嘴。
“那,我不让她来?”抓住了阮卿卿白皙的手。
“我看你就是心虚了。”阮卿卿眨着圆圆的杏眼,睫毛纤长,泪痣惑人。
李玄知眼眸渐深,“嗯,我心虚了。”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仆婢们都垂下了头,尽管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仍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松开我,这个姿势很累。”阮卿卿不满地道。
李玄知一把将她捞进怀里,大步朝前院走去。
前院
李玄知看到碎了一地的凤冠,愣了一秒,婢女们仍然跪在地上,这是王爷爱惜之物,她们也不敢自作主张清理了。
阮卿卿感受到他的停顿:“你干什么呀。”
“你摔的?”李玄知的声音很冷,将她放了下来。
整个王府谁不知道他有多重视此物,敢这么做的也只有她了。
“就是我摔的,你想怎样?这样的东西我府中一抓一大把,谁稀得你那个凤冠。”
阮卿卿就是故意的,李玄知不够乖,她就是要践踏他的底线。
若是李玄知怒了怎么办?不怎么办,天底下男人多得是,大不了再找几个。
李玄知竭力忍耐着心中的怒火:“我不是怪你的意思,这是我母妃的遗物,意义非凡……”
“那是你母妃的遗物又不是我母妃的。”阮卿卿带着天真的恶毒,满不在乎道。
“你就不能将心比心?我听说你生母早逝,若是有人摔了先王妃的遗物你会作何感想?”李玄知试图和她讲道理。
“我不会有什么想法。”因为她会杀了那人,对死人阮卿卿一向宽容。
“在皇叔心中,我还没有你母妃重要吗?”
李玄知感到心烦意乱,他一直都知道卿卿性子不好可是那是他的母妃,生他时难产而亡。
“你们是不一样的,母妃给予了我生命,我敬重她,而你是我心慕之人,我想保护你。”
“如果我非要你选一个呢?”阮卿卿笑得恶劣,“只许选一个,要是选错了,我就走了。”
李玄知张了张嘴:“母妃……”深吸了一口气,“母妃逝去多年,我……选你。”
阮卿卿靠在他胸前:“皇叔真好。”
抬起头:“你的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人,别的任何人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