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用力揉着烟萝杏的小脑袋,声音低沉又有磁性:“被人抓住都不反抗,迟早被人抓去做成麻辣兔头。”
一听到麻辣兔头,烟萝杏浑身抖了一下。
“这位兄弟,我们可以在这休息一晚吧?”
说完潮妙婧和赵曾青在他们不远处就席地而坐了。
他们也不计较那么多,爱动物的人品性也差不到哪里去。
烟萝杏看着潮妙婧他们从包裹里拿出了馒头,又在罐子倒出了一些腌制萝卜加了进去。
看着那罐腌制萝卜,烟萝杏一眨不眨的看着她们吃,咽了咽口水。
这东西好像她奶奶在世的时候给她腌制的,可惜她奶奶早已不在世了。
潮妙婧莫名其妙觉得那只兔子想吃他身上的馒头,可是一看那位兄弟的样子,也不像是吃不起饭的人。
她拿了一个馒头有点疑惑的递了过去:“你家兔子是不是饿了?我这里有馒头,若不嫌弃的话,可以…”
“不用了。”
炫铄才按住了蠢蠢欲动的兔子,他笑着,伸出手极温柔地揉了揉烟萝杏的头,烟萝杏想躲开,又被他按住动弹不得,烟萝杏愤愁的用牙齿咬他。
他这才不逗她了,把她塞进了自己怀里,把外衣包裹好她,就闭眼养神了。
烟萝杏眼前乌漆嘛黑的,什么都看不见,全身都是炫铄才的男性荷尔蒙的强烈气味,她不安分的动来动去。
放在她身上的手开始轻轻拍打着她,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渐渐的睡去了。
第二天炫铄才天没亮就赶路了,等到烟萝杏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她们进了一个村子,村口写着青村,这个村子很偏僻。炫铄才也觉得这个村子有些古怪,于是决定在这借住一阵子。
这里没有旅馆,炫铄才敲开了几家房子,都不让他们进。
最后一家是一个老阿婆,年已七旬,一头的短像罩一了一层白霜,一双大眼睛已经深深地陷了下去,老阿婆嘴里的牙也已经快脱光,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刻满了皱纹。
“不知能否借住一阵子?我给钱的。”炫铄才开声询问道
老阿婆看了看只有他一个人,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兔子,沉默了一会,最后让他进来了。
房子很大,收拾得干干净净。
“这里就我老婆子还有一个经常不回家的不孝子住,最里面那个是客房,你进去住吧。”老奶奶的声音沙哑又平静。
“好,谢谢。”
炫铄才进了那个客房,果然也是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他借用了一下柴房给兔子烧了个热水,并且帮她洗了擦干之后,自己也进去洗了。
呆在柴房里面的烟萝杏,突然闻到了一阵阵香味,她好奇的跳了过去客厅,看见老阿婆正在吃早餐,白粥配酸菜。
她肚子这时候就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
“过来。”老阿婆笑着朝烟萝杏招了招手。
烟萝杏看着她慈祥的笑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老阿婆抱着了。
马上就递过来了一小片酸菜,烟萝杏小心翼翼的吃了一口,眼神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好像她奶奶做的那个味道,随后就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和小静一样爱吃这个。”
老阿婆的眼神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意,像是湖面上的一道涟漪,迅划过脸部,然后又在眼睛里凝聚成两点星光,转瞬消失在眼波深处。
“要是小静,小静也在,该多好啊!”
老阿婆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下垂开始喃喃道。
“阿婆,小静是你儿女吗?你别在意,我是抓妖师,我进来的时候觉得这个村怪怪的,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炫铄才也出来了,明显听到了老阿婆说话,于是坐下来问道。
“抓妖师?你会除妖对吗?”老阿婆猛地看向了炫铄才,激动地站起来问他。
“你坐下,慢慢讲。”
老阿婆坐下来,像是回忆到什么事情,脸上布满痛苦:“小静是我孙女,全名叫容裳静,就这十年前,村里突然开始慢慢消失女孩子,这里的人本来觉得消失女孩子没什么,没想到街上开始时不时出现男人的惨死尸体,整个村子都陷入恐惧之中。后来每家每户的桌子上都出现了带血的纸条,说要每年八月二十五都要往送一个年满满14岁的女子,绑在船上任由飘去,可怜我的小静啊,没有靠山,第一年就被送走了,可是送过去之后,村里真的没有出现过消失人口和时不时死人了,这件事一直流传到现在啊,现在已经八月十号了,大家都在商量送哪家的闺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