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淑梅没换杯子,用红酒跟他喝干了一杯。不胜酒力的她很快就晕乎乎的,脸色爆红。
她拉着盟友,叫谢玉瑶跟他喝,谢玉瑶便豪爽地跟赵建斌红酒对白酒拼了起来。
赵鸿晖看着他们觥筹交错,一时间不明白怎么就成了这样。
他和陈凯、吴丽红三人一起劝说,不但没能阻止,反而被拉下水。
最后,除了赵鸿晖还清醒着,其他人都喝高了。
谢玉瑶一手撑脸,歪着身子,慵懒笑道,“赵鸿晖同志,你是不是从来没喝醉过?”
“我也有点喝醉了。”酒不醉人人自醉。
赵鸿晖卸下来千年冰块脸,温柔地看着她。
听他这么一说,谢玉瑶不知想到什么,咯咯咯笑了起来。
这时,一直注意堂屋动静的任菲走了出来,入眼所及,便是唯二坐着的一男一女,正含情脉脉深情对望。
她的心里一痛,恨不得转身逃离现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江艳也走了出来。
不同于任菲的呆若木鸡,她笑着跟赵鸿晖打招呼,“赵同志,他们都喝高了吗?”
谢玉瑶转头一看,才现其他人都已经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我先送她们回屋。”
“你坐着缓缓。”赵鸿晖说完,看向江艳和任菲,“你们来帮个忙,扶她们回屋休息。”
“好的!”江艳欣然应下,和任菲两人一起,将吴丽红和杨淑梅扶到东屋,贝晓在炕上帮忙。
男知青那边,向文山和存在感最低的于文波也走出来,扶陈凯回房。
赵鸿晖收拾碗筷酒杯,被江艳阻止,“赵同志,这些我来收拾。”
“无妨。”他利索地将碗筷杯子放到洗碗盆。
任菲:“我来洗。”她把洗碗盆端到屋檐下,从锅里打上热水清洗起来。
谢玉瑶歪坐着,看着热情的江艳和心事重重的任菲,目光意味深长。
贝晓安置好两个醉酒之人,也走了出来。
她叫向文山帮忙送赵建斌回家,于文波表示一起去,回来时有个伴。
赵鸿晖叮嘱谢玉瑶,“你回屋好好休息,今晚喝了酒的人,明天上午都别上工了,我会跟大队长请假。”
“好的!”谢玉瑶靠在墙上,朝他摆摆手,目送他们架着赵建斌离去。
江艳见他们已经走远了,抹布一扔,嘲讽道:“谢玉瑶,你们请客,怎么自己却喝醉了?”
谢玉瑶没搭话,她现在脑子晕晕的,不想吵架。
“害得客人帮你收拾,你就那么干看着,亏你好意思。”
“他愿意。”
好一个他愿意!江艳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
早在以前赵鸿晖回家探亲时,她见过一面,便对他上了心。只是还没等她找到机会,他又回部队了。
后来,他身受重伤回来,听闻很可能落下残疾,便歇了心思。
今年开春之后,看到他的身体好起来,不等她有所动作,他妈杨春花又放话不要女知青当儿媳。
任菲到了之后,见她那么勇敢地表现自己,江艳又是羡慕又是嫉恨,见她无功而返还暗自欢喜。
当前两天有传闻赵鸿晖喜欢某个女知青,她还暗搓搓地希望那个人是她。
可是就在今天晚上,希望破灭了。原来赵鸿晖和其他男人一样肤浅,只喜欢外表最漂亮的谢玉瑶。
可是凭什么啊!明明是她先看上的,明明她更喜欢他,为什么谢玉瑶总跟她过不去?连她喜欢的男人也要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