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苏瞳孔一缩。
这伙人她和秦司湛找了将近一年都没找到,原来是被蔺家藏起来了。
秦司湛也已处理好了工作,此刻陪伴在她身旁,见她神色有异,便代为开口:“这两人暂时留在这里。”
蔺振有些不放心:“留可以,但是秦总给我一句准话,我的女儿……”
“三天内,完璧归赵。”秦司湛冷漠道。
这下子,蔺振便满意了,离开之前不舍地看了眼被绑在地上的两名壮汉。
太可惜了,本来他打算用这几个人换一笔大钱的。
夜晚。
蔺苏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长还湿哒哒地散在背后。
秦司湛看她两眼问:“打算什么时候审问?”
他指的是今天的那两名汉子。
“不急。”蔺苏卸了妆,但无损她原本就美丽的容貌,她想回浴室吹头,又觉得烦躁,便对男人使了个眼色。
秦司湛合上手上的书籍,面无表情地站起来,遵从她的命令,为她擦拭头。
男人做事细心,眉眼间皆是认真,每一束青丝都被照顾到,被毛巾轻轻裹起来,吸干水份。
“有头绪吗?”现自己被这轻柔的手法弄得几乎要入睡,为打起精神,蔺苏只好交谈。
“有。”本以为秦司湛要调查一下,哪知道对方立刻回答。
现在离蔺振走时不过才过了两小时罢了,这么快就有头绪了?
蔺苏不由地按住他的手,微微偏头望着对方,挑眉表达自己的吃惊。
秦司湛英俊的面容表情不变,已一种轻描淡写的口吻道:“她的前男友出狱了。”
前男人这三个字让蔺苏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当初在蔺家有过一面之缘的江宴。
然后又记起蔺巧栀在几个月前将对方坑进了监狱。
这就出狱了?
“我记得当时判了好几年啊。”
“是,但江父求到我这里,集团的法务部稍微运作了下。”
在蔺苏被绑架时,江父为了自己儿子,冒着生命危险调查出一些线索,前去绑架地点告知秦司湛,也算是帮了小忙,当时秦司湛就答应了对方的祈求。
蔺苏微微一笑:“你怀疑他?”
这不一定吧,后者可是矿业江氏的独生子,有必要做这种违法的事?明明刚出来,万一蔺巧栀有贵人帮忙,他岂不是还要进去一次,得不偿失啊。
仿佛知道蔺苏在想什么,秦司湛将毛巾扔在一边,拿起吹风机仔细地吹着她已经半干的秀。
在轻微的机器“轰隆”声里,他淡淡道:“你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复仇决心。”
蔺苏不清楚男子监狱里会生什么,但同是男性的秦司湛却很清楚,即使他不曾进过监狱,也几乎能猜个百分之九十。
里面的恐怖景象没必要说给蔺苏听,万一吓着她,秦司湛心中如此想着,便巧妙地转换了话题。
“我明天去联系江氏,吃夜宵吗,我让厨房做了江南糕点。”
他们晚饭没用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