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靜音眼裡蓄滿淚水,但始終留在眼眶裡,沒掉下來。
對斯閆來說,示弱只會讓他更興奮。
這麼搞一通,他覺得比原來還有意思。
征服果然比發泄更有成就感。
但斯閆並沒有注意到——
嗒。
門被輕微轉動的響聲。
很快,門被無聲推開。
一道身影出現。
窗外日頭已經挪移,照不出影子。
這人頓了頓,往前走了兩步,站定。
他站姿隨意卻不松垮,姿態像在看沉浸式戲劇。
衣角的寒意撲面而來。
終於,斯閆的理智回籠了一半。
屋裡的中央空調該是恆溫,怎麼感覺有冷風?
斯閆另一半理智尚未回歸。
以至於他抬頭時,面上出現了一絲怔住的茫然。
斯珩眉目深然,一雙黑眸遺傳自母親斯懿。
那位遠近聞名、出身高貴的美人。
東亞人眼睛黑棕色最多,極純的棕色和黑色都少。
斯珩就是黑色。
不會反射光亮、如同漩渦般的黑。
攫取靈魂,力度卻輕柔。
像安吉拉卡特講的,有些眼睛可以吃掉你。
斯閆自家母親總是恨鐵不成鋼,覺得自己應該生出斯珩這樣的兒子。
但斯閆覺得,斯珩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他提醒父母,別看斯珩唇邊總掛著笑,看他眼神,這廝肯定希望別人跪下跟他說話。
一語成讖了還。
斯閆現在正是雙膝跪坐……
雖然是跪坐在莊靜音腰兩側吧。
斯閆大腦中語言宕機,斯珩也不催他,只是神情溫淡地候著。
就像麥金儂酒店中上演的《不眠之夜》,即使觀眾突破傳統劇場約束,也只能在演員身邊看著。
看麥克白如何會巫、弒君。
不會插手,無意改變。
「……哥。」
斯閆意識歸位,從屍體一樣的莊靜音身上屁滾尿流地爬了下來,聲音打顫到幾乎變形。
斯珩置若罔聞,只是笑了,聲音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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