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大玲暗恨:这盛韧不声不响就将盛金这事给赖到她们头上了,真是看不出啊,定然是盛若兰教的。想到这里,她恨恨的朝盛若兰瞪了好几眼。
盛若兰心里恨不得放鞭炮,她才不管盛大玲恨不得吃了她的眼神,对于自己这个平日里寡言少语的弟弟有了重新的认识。
“王老板真是大方之人啊!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周一帆在边上,淡笑着说。
“好说,好说。”王有财几乎都要哭了,他只说要帮衬,没说要接过来啊。
这一下,盛二男不干了,尤其看自己姑爷憋屈的样子,知道姑爷心里不舒服了,自己女儿在王家的日子就难了。
他拍着边上盛大男的肩膀,想要让盛大男帮忙。兄弟两个人,平日里就这么互相照应,很多时候配合默契,将吃亏的事情全部都退给了木讷老实的盛三男,原本想着这才也不例外。
盛大男个头比盛二男小一截,盛二男手劲又大,他面上不敢表露不满,可说的话却酸的厉害:“二男啊,还是你们姑爷厉害,大玲果然嫁的好!我看照顾娘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吧!”
盛二男一听这话,这毛脾气顿时就上来了,之前盛大男说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原本不是合计着要让盛家三房将盛金给接下来。这么搞了一圈,弄到他家头上了。
“大男,这话说的可不对了,我姑爷好那是他,我们可不能白占便宜。你看,如果让我姑爷照顾娘,那吃的、喝的、住的,这些费用,你和三男都是要分担的,这可不能马虎!你们大房处处都占着便宜,当初盛洪打坏了人,那可是娘贴的体己银子,怎么现在一转眼,什么都忘了!做人可不能这样!”盛二男也不怕难为情,当着周一帆和赵凌风,就大吵起来。
“二男,这就是你和大哥说话的态度?”盛大男原本心里就窝着火,板着面孔就拿出老大的架势。
“呦,现在知道是大哥了,那娘也要你这个大哥照顾啊!现在还装什么装啊,你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我还不知道!”盛二男暴脾气一上来,说话着实很直接。一张方脸涨的通红,眼睛瞪的如铜铃。
“你说,我有什么小九九?老二,我告诉你,你这叫诬陷,是要吃板子的!你不要忘记了,你媳妇和你儿子还被关着呢,你是不是想一起被关进去?”
不得不说,盛大男在吵架方面着实比盛二男厉害,句句戳人心,尤其是后面一句,更是憋的盛二男满脸通红。盛大男脸上顿时满是得意,可他却忘记了,他这个弟弟的脾气可是一点就着。
当初盛大雷和周小梅的事情很不光彩,他盛二男疏通了各路关系,人还被关着。他正着急上火,这盛大男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盛二男的拳头就已抡到盛大男身上,现正抬起脚就要踢盛大男的小腹,醉醺醺的盛洪见自己老爹吃亏,也不含糊,从后面一把勒住盛二男的脖子。盛大男吃了亏,怎么肯罢休,趁着盛二男分神之际,拳头就朝盛二男脸上招呼,盛二男脸上顿时多挨了好几拳。
而盛二男力气很大,双手用力往外挣扎,一个反手几乎就将盛大男给抡地上。
“爹,爹,别打了啊!”盛大玲见自己老爹吃亏,推着王有财就要去帮忙。
王有财看着盛二男被打的鼻青脸肿,腿肚子只打哆嗦,他原本就是个怂货,平日花天酒地惯了,现在让他却拼命,他哪愿意?尤其边上还有周一帆和赵凌风“虎视眈眈”的盯着,这更是让他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他恨恨的跺了跺脚,骂了几句,趁着乱,却是溜了。
盛大玲一回头见王有财夹着尾巴溜走了,自己老爹又没有帮手,气不打一出来,眼睛气的血红,咬着牙,也不管什么闺中礼仪了,一横心就冲了进去。
盛三男也想冲进去劝架,不知道怎么被一个力道拉住。一回头却看到盛雄,他使劲要挣脱,可奈何盛雄的手劲大,他根本挣脱不了,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己两个哥哥打的不亦乐乎。
躺在门板上的盛金虽不能动弹,可精神很好,刚吞了好几个鸡蛋,一时吃的太急,噎到了,正歪着嘴鼓鼓囊囊的要喝水,一抬头却看到自己两个儿子一把年纪还在打架,情急之下就想冲上去,可奈何半边身子动弹不得,急的她吱吱呜呜的乱叫,可却没人理睬她。
等众人还不容易将他们拉开,盛大男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像个调色盘,煞是好看。
盛二男也没占到便宜,在盛家大房两父子的夹击之下,胸口挨了好几拳,衣服都被扯破了,东一块、西一块,像个叫花子,他哪愿意吃这闷亏,揉着胸口作势又要扑上去,被人一把抱住,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娘。
盛若兰叹息,他这两个伯伯虽然是男人,行事作风却像极了娘们,毫无男子之气概,着实让人看不上。
盛家这一闹闹剧,以最后盛大男、盛二男兄弟两个打架为收场,盛大男原本想厚厚脸皮将盛金留下来,可众目睽睽之下,他这个老大做的也不能太过分,他已经得罪盛二男了,如果再得罪三房,恐怕今后也没好日子过了。因此,盛金怎么抬来的又怎么抬回去,一丝都不含糊。
秋日的夜晚总是格外的宁静,赵凌风和金大胖先行告辞,随后周一帆也起身告别,盛若兰将他们送到门口,转身回了自己屋,见夏小妹一边拍着小恋儿入睡,一边偷偷的抹着眼泪。
“娘,你这是怎么了?”盛若兰握着她干枯的手,轻声问。
“若兰,都是你爹不争气,连累了你。原本我瞅着周掌柜对你有点意思,可今日这一闹,恐怕……恐怕这亲事又……当初我想着,周掌柜家中殷实,待人和善,对你有情有义,你虽之前嫁过人,但娘拼了老命给你攒一副嫁妆,风风光光将你嫁过去做个妾,今后你的日子也不会太难。待过个一年半载,你再给他生个一男二女,你在周家在位置就稳了。虽然不能是正妻,可比现在强,可现在这么一闹,我看周掌柜走的时候脸色都黑了,这可如何是好?”想到同时金龟婿,夏小妹眼泪愈发汹涌。
盛若兰不由苦笑,自己这个娘还真是操心。
她是从现代而来,一夫一妻深入人心,她就是穷死,也不会去给人做小妾。
她从怀中掏出绢子,塞到夏小妹手里,看着她哭的发红的眼圈,说:“娘,我和周掌柜原本就只是生意上的伙伴,你也想的太多了,况且你也知道我脾气,我怎么可以能人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