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来了。哎,你们的牙都不是很好吧!报道你们反正出不去,不如交个朋友,明天你们来,我给你们整整牙,清洗清洗,家人朋友来都行,交个朋友。”秦主任毫不客气的把“报道反正出不去”说得很重。
秦主任的能力大家有所耳闻,这一有所耳闻,就出现了信息的不对等。对方只知道来人是记者,一家报社的,一家电台的,而不知道这里有三家单位的记者,还有一家只说是一起的,并没有说明是哪家的。
这种信息的不对等,就让秦主任认为,来的就是两家单位的,留的电话、姓名也是两家单位的。甚至她一度认为,其中的一个人,只是一个开车的。
其实,秦主任的判断并没有出现问题,问题就是太自信了。三个记者当中,没有表露身份的,也是一名报社记者,只不过不是文字记者,而是摄影记者。
那个时候,记者通常是西装革履,夹着公文包,要么就穿着夹克。而摄影记者通常穿着马甲,方便各种部件随身携带。
这种自信的判断失误,导致了出现致命的判断错误和最终难以收拾的结果。
5
秦主任的话,充满了自信,也充满了羞辱。什么叫牙都不好,什么叫报道出不去,什么叫过来给你们看看,家属还可以来看。
这看似利诱的话,听着却是别样的滋味。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施舍。
但是,今天秦主任却错了。这种施舍也好,羞辱也好,似乎并没有激怒一行三人。因为,接下来,秦主任说话也毫不掩饰对三个人的轻视。
秦主任介绍的情况,和张新、李淑琴说的基本一致。
李淑琴退休了,返聘在所里,后来自己单干了,挣了钱。影响了其它职工的积极性,抢了所里的生意。所以所里决定停止放二人的养老金。什么时候两个人不干了,再恢复放。这里是放,而不是补。
至于养老金的用途,说是所里用了。
因为那个时候单位有小金库,似乎这些钱理所当然的就充了公,归了所里。
问到这些钱是如何入账的,秦主任似乎有些紧张。立刻又强硬的说,这些事是所里的事,你们没有权力知道。
秦主任的自信、傲慢、无礼,就像石头砸到棉花上,悄无声息。没有质问,没有追问,没有不友好。
三个人对视了一下眼神,决定离开这个办公室,离开这个似乎可以掌管天下的秦主任。
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做好的准备,回去的时候,也同样做好做准备。
6
“王哥,我回报社,主任把我找去了,问我是不是去区牙病防治所了。我如实把情况说了,主任说这个报道别搞了,人家关系来了,而且正好管着咱们。”L都市报的小张既不满,又无奈,又在意料当中的说道。
“哈哈,我也是刚刚要和你打电话,说这事。我刚到办公室,主任也找来了,基本一样。很直白的,没有一点婉转的说这个事别报了。事情和我们听说的一样,看来这关系真的不一般啊。”萧萧电话里说道。
“行啊。这个事咱们也没办法。就得看许哥那怎么样了。幸好他今天没露头,要不也得被毙了。”小张说道。
“哈哈,现在是三点多一点。你等等,我两个小时把报道写完,给许哥送过去。你晚上没事吧,一起坐坐,去去火。”萧萧说道。
7
晚间七点多,夜经济火了起来。
三个人相约聚到了艺术学院西墙外的小巷子里。
这条街有年头了,小巷子子两边的楼房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建的。
楼下是商业网点,上面是居民住宅。看着热闹,实际很是糟糕。
萧萧学过城市规划,一直对这种设计抱着批评的态度。
先就是环保的问题,楼下人声嘈杂,影响休息。
有商业就有人流,有人流就有车流,特别是上下班早晚高峰,天天堵。
中午来吃饭的人多了,中午也堵。加上室外烧烤,可能出现的火灾隐患,除了下楼吃饭方便,没一点好的地方。
虽然乱,这却着实是一条充满特色的餐饮一条街。
这条街刚刚建设,萧萧就居住在这里。当时还是路边搭的活动房、帐篷。
冬天帐篷支着炉子,夏天就在帐篷周围摆上桌椅。
街上主要有几家靠着卖鸡架、烧烤了家,再后来就买了楼,进了大厅。
商品房建好后,这里就更热闹了。
特别是到了晚间,艺术学院的学生都在这里吃饭。
有了艺术学院的学生点缀,成功的男士,有情人的带着情人,没情人的带着朋友,夜幕下,五光十色,尽显人情世故。
特别是一些被称为”教兽“的,不顾脸面的,带着数个打扮时尚的,可以是孙女辈的学生,让一些人羡慕,也让更多的人厌恶。如果现在,这些人渣早就被清出了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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